這些藥材分散來看,根本就引不起什麼注意,可一旦將這些數據統計起來,就能發現其中的蹊蹺。

蘇悅和齊珩皆是皺起了眉,能讓藥王都驚歎的數量,絕對不可能是小數目。

“長信侯府的動作很是隱秘,如果不是這次我調查那幾味藥材的去向,根本就不會注意到這樣的情況。”陸司說。

更為關鍵的是,陸司不過調查了近三年的情況,再往前幾年長信侯府有沒有這麼做,就很難查到了。

為了查到更多的消息,陸司親自帶著人前往查到的倉庫一探究竟。可誰知道,還沒靠近倉庫就遇到了侍衛的襲擊。

這些侍衛身手很好且數目眾多,這才讓陸司暗暗吃了個大虧。

陸司好不容易才逃出重圍,恰好就遇到了齊珩的馬車,第一時間躲了進來。

蘇悅也沒想到不過是調查藥材去向,竟然還牽扯出了這麼一件事。她想了想又問:“他買的都是些什麼藥材?”

他們早就知道長信侯有不臣之心,甚至私下豢養軍隊,囤積兵器。可藥材在戰場上絕非必須品,也不必大肆囤積,長信侯的這一舉動確實很奇怪。

陸司隨意報了幾個藥材的名聲,蘇悅越聽眉頭皺的越緊:“我總覺得這些藥材有些熟悉,卻不記得是在什麼地方聽過……”

不出她的意料,這些藥材並沒有太多戰場必需品,反而種類繁多,聽起來讓人頭暈眼花。

“這些藥材……”

蘇悅才說了一句,馬車外忽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聲。

“我的孩子啊!”

尖利的哭聲刺痛耳膜,蘇悅皺著眉挑開車簾,就見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婦人正坐在街邊嚎啕大哭,手裏還攢著一隻虎頭鞋。

齊珩也覺得不對勁,低聲吩咐車夫:“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車夫應聲將車停下,走過去打聽了幾句。

沒一會,他就歎著氣回來了:“啟稟殿下,是那婦人丟了孩子,現在正焦心呢。”

“丟了孩子?”齊珩奇怪,“孩子怎麼會丟?”

車夫知道齊珩最是關心百姓,也不敢含糊:“據說是婦人將孩子放在院子裏曬太陽,去廚房端個湯的功夫,孩子就不見了。可憐那孩子才剛剛足月,居然就這麼丟了。”

馬車內三人麵麵相覷,若真如車夫所說,那對方根本就不是丟孩子,而是孩子被人偷走了!

齊珩想了想,還是吩咐暗衛幫那婦人尋找孩子。雖然不知道現在還來不來得及,可總算是多了幾分機會。

“京城向來治安良好,怎麼會出現這種事?”目睹了那婦人撕心裂肺的模樣,齊珩心裏總覺得有些燥意。

北辰國並不禁止人口販賣,但必須是在雙方同意的前提下,而且私自販賣人口的罪名很大,懲罰也特別嚴重。

齊珩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有人做這種肮髒的買賣。

“這段時間,我好像聽到過不少這種故事。”陸司支起身子,緊皺著眉頭說道。

蘇悅和齊珩皆是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