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車傅少寒幾乎是摔門離開,傅墨嚇得一激動。
他們害怕的跟在身後,傅少寒站在門前指著門口的柱子:“站在那,我不說進來不許進來。”
“傅少,錯的是我和墨墨無關,要罰站罰我就好。”葉小柔護著傅墨。
傅少寒冷冷回眸,差點凍傷葉小柔:“你覺得罰站就能抵消你的錯誤?你還要我說多少遍!”
傅少寒怒喊,傅墨不敢耽誤,推開葉小柔站在柱子前麵壁思過。
“給我滾進來。”傅少寒推開大門。
擔憂的看著傅墨,葉小柔狠著心走進去,沒等她求情傅少寒先把大廳裏的傭人全部趕走。
偌大的客廳隻剩他們,傅少寒的背影修長陰寒,葉小柔還記得第一次來這的場景。
那一次她踏進深淵回不了頭,這一次不知道會遭遇什麼。
“我傅少寒的女人心裏身子隻能有我一個,我不管你和何亦之間有什麼樣的過去,都給我斬斷,以後不許你見他,更不許他見你。”
“是你不許醫生治療的吧。”葉小柔耷拉著眼皮。
“你說什麼?”傅少寒激動的提高了音量。
苦笑著抬起黑暗的眼眸,葉小柔目不轉睛的盯著傅少寒,一字一句都擲地有聲:“我說是你讓醫生不好好治療他的吧,也不許別人照顧他吧。”
何亦傷了胳膊生活不能自理,但是他有足夠的錢請護工,可惜並沒有,輸液輸的是普通的葡萄糖,對於他那樣的病人來說實在不像話。
除了這個葉小柔想不通何亦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她何亦受傷,她夠愧疚了,傅少寒還在這火上澆油,欠何亦的她要怎麼還。
“葉小柔,我不許你因為何亦指責我!”
何亦,何亦,葉小柔的腦子裏隻有這個人。
葉小柔嘴角的弧度極盡諷刺,眉眼中全是不屑,她揮落一旁的裝飾品,像個瘋子指控傅少寒。
“是,我不許,我是誰啊,說不好聽的就是你傅少寒買回來的人,我能有什麼資格,還不是你說什麼就要做什麼,賣給了你,你讓我怎麼做都是應該,可是傅少寒我能不能求求你,就這一次你放過何亦,為了我他和顧明軒他們反目,為了我受了傷,甚至沒有得到最好的治療,一筆筆你讓我良心怎麼辦。”
賣這個字眼在傅少寒耳中格外刺耳,他以為說的很清楚了,他以為葉小柔會把這當成吃醋。
結果是霸占欲。
刹那間傅少寒的胸口被什麼堵住,難受的不像話,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的痛楚。
“傅少寒,你出身高貴,從小就有人教你為人處事,不讓你吃一絲苦,可是我不一樣,初來學校人生地不熟,是何亦帶著我認人認地,是他在所有人嫌棄我的時候陪在我身邊,對於他一千句一萬句的謝謝都不夠,想到他在醫院的狼狽,我的心快疼死了。”
狠狠揪著胸前的衣服,葉小柔狼狽的癱坐在地。
她像是被困在籠中的鳥,明明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卻被籠子死死困住,把翅膀撲騰斷了也逃不了。
傅少寒筆直的站在葉小柔麵前,居高臨下的位置讓他看清了葉小柔的憔悴和苦澀。
他想幫葉小柔擦掉眼角的淚水,可是一想到這全是為何亦留的,心裏恨不得把她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