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
白麗坐在床邊,胳膊無力的搭在腿上,臉色微白,呼吸時而急促時而緩慢。
頭疼在短短幾天將她折磨的十分憔悴。
葉小柔看的心裏不是滋味,走到床邊坐到白麗身旁,牽著她冰冷的手,逼自己開狠口。
“媽,楚叔叔在外麵。”
與其等記憶自己恢複,把媽媽折磨成這樣,不如一下子想起來。
反正結果最糟也不過這樣。
“小柔,媽媽想起他和我求婚的畫麵了。”白麗哽咽開口,眼瞬間就紅了。
葉小柔抬起眼眸,將白麗的懊悔,悲傷,痛苦全部看在眼裏,心口疼到麻木。
連她的嗓音也變了:“媽,楚叔叔對你的確很好,可爸爸也很好,他為了我們付出了太多太多。”
白麗嘴邊揚起苦澀笑容,無力的搖了搖頭:“我對你爸爸沒有任何不滿,也沒想著離婚,正因為這樣,我這兒才痛。”
她戳著心窩,腦海裏每片記憶都像刀剜割著她的肉。
她依稀記得楚杭是哥哥介紹給她的,沒見幾麵就談了戀愛,她那時候受了委屈也不說,自己一個人承擔。
常常躲在被子裏哭,不知道哪天被楚杭發現了。
從那以後寸步不離,一旦發現她情緒有異樣,就讓哥哥嫂子陪她。
什麼好的都送到她手裏,把她寵成了小公主。
求婚那天,他買了幾百個她喜歡的娃娃,跪在地上說娶她一人永世不變心。
那天大男人的楚杭,哭的泣不成聲。
回想到這白麗心痛不已。
她寧願楚杭是個負心的男人,在她失蹤後結婚生子,將她忘得一幹二淨,別找她二十多年。
每每透過窗子看到門外的車,她都會控製不住的流淚,頭疼也會加劇。
“媽媽你別胡思亂想了,楚叔叔隻是想看看你過得好不好,沒有別的意思,他不會逼你的。”
葉小柔懂白麗和楚杭的悲哀,但她能做的也隻是一聲歎息。
“小柔,媽媽真的不知道怎麼麵對他了?”
她想起來的事還不夠全麵,她怕完全想起來會直接崩潰掉。
也怕到最後自己一個不忍心就離開這個家庭去找楚杭。
“好了,媽不想了,咱們不想了好不好。”
葉小柔抱緊白麗在她耳邊柔聲安慰。
長痛不如短痛,這件事必須盡快解決。
嗒嗒嗒。
門外響起腳步聲,葉小柔抬頭一看,葉程海剛好開麼進來,看到她們母女這副樣子很是不解。
“你是不是特別不舒服,還是瞞著我什麼?”葉程海緊緊盯著白麗,語氣緊張起來。
他怕白麗去醫院檢查是絕症,所以這幾天才會頭疼不止。
白麗抱著葉小柔哭的畫麵更是讓葉程海堅定這個事實。
他臉色頓時冷了,拿出一家之主的作風:“小柔,你告訴爸爸,是不是這樣。”
“爸。”葉小柔哀怨開口,不知道怎麼解釋。
“葉小柔,你要是在袒護你媽,爸爸就要生氣了。”葉程海急的滿頭大汗。
葉小柔無可奈何,幽幽說道:“爸,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媽她。”
葉小柔她了半天,接下來的話始終說不出口。
“好,你們不說,我帶她去醫院,你們娘兩別想有什麼事瞞著我。”
葉程海激動上前,把白麗從床上拉起來。
白麗頭還在疼,這一拽神經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