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後葉小柔揉了揉眼睛，病房裏沒有傅少寒的蹤影。
這回，不是她想偏袒就可以偏袒的了。
葉小柔麵色沉重，伸了個懶腰簡單洗漱後去了嚴晴的病房。
嚴晴被傅少天打的隻剩下最後一口氣，醫生整整救了十二個小時，渾身多處骨折，幾處粉碎性骨折。
快到病房時葉小柔聽到護士唏噓。
“19床那個病人，不知道得罪什麼人，被打成那樣。”
“一個小姑娘，嘖嘖，這輩子都有陰影了。”
“你們沒看到，她父親昨晚在手術室門口，站的筆直的流淚，不知道是什麼人。”
聞言葉小柔心裏一絲顫抖，指尖是發白的冰冷。
“少夫人？”管家剛好從病房出來。
葉小柔從縫隙看過去，病床上，嚴晴被包裹的隻剩眼睛和鼻子，活脫脫一個木乃伊。
她又看了看管家，眼睛布滿了血絲，要多滄桑有多滄桑，臉色也是白的可怕，仿佛隨時會倒。
“她，還好吧。”葉小柔問道。
“多謝少夫人關心，醫生說了，好好休養會好的，既然少夫人來了，我剛好有些事想和少夫人聊聊。”
管家放下手上的水瓶，請葉小柔進去。
葉小柔一坐下管家就跪下，嚇得她一下子站起來。
她忙去扶：“管家你這是做什麼，你可是長輩啊。”
管家不卑不亢的低著頭。
“少夫人，求你幫晴兒證明她的清白，二十多歲一個小女孩，哪有二少爺說的那樣心狠手辣，求求你幫我這一回。”
出了這種事，管家沒臉麵繼續留在傅家，也不想給傅少寒和葉小柔找麻煩。
但自家女兒的清白不能不要。
他不能說傅少天汙蔑人，也不能任由女兒被人潑這樣的髒水。
葉小柔陷入為難：“管家，不是我不想幫。”
而是這個女兒，實在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少夫人，求你了。”
說到最後時，管家破音了。
再大的苦難落在他身上，他都能笑著麵對。
但作為父親，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女兒被毀。
葉小柔漸漸收回手，藏在身後緊緊攥著：“能幫的我一定會幫……”
管家忙說：“少夫人放心，要真查出來是晴兒做的，不用你們說，我自己動手把她打死，給二少爺二少夫人出氣。”
“好。”
葉小柔隻能這麼回答。
“爸。”病床上的嚴晴醒了過來，見狀紅了眼眶。
管家起身急忙查看：“晴兒怎麼樣，有沒有哪疼，要不要爸爸喊醫生過來。”
“不用了，爸爸你出去吧，有些話我想和少夫人說。”嚴晴脖子受了傷，不能動彈，隻能用餘光看向葉小柔。
管家猶豫了一會向葉小柔點了頭出去了。
葉小柔走到床邊心情複雜：“你好好休息，不是你的錯，我們也不會冤枉你的。”
“不是我。”
嚴晴沒多說廢話。
葉小柔緘默。
“我是去了病房，是想看望少爺的，不過你和二少夫人都在，加上我看到少爺睡著了，想了想沒打擾你們，所以我回去了，加上最近我爸生日快到了，路上挑選禮物用了點時間。”
說了這麼多話，嚴晴氣喘籲籲，一副病重的模樣。
“是我的錯，我一定認，不是我的，被打死我也不認半句。”
葉小柔看不清嚴晴的表情，卻從她的語氣裏聽出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