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永遠也找不到真相,腳下的每一步路,都踏在莫比烏斯環上,循環往複,永無止盡……
你聽,她在笑;你聽,他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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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聲槍響回蕩在空曠的墓地上空。漆黑的槍口散發著硝煙。
墓碑前的人背對槍口,從背後鑽進的子彈飛出胸腔,帶出一串鮮紅血線,滾燙的血液灑在無動於衷的墓碑上。
下一秒轟然倒下,鮮豔血紅從沒有聲息的軀殼裏蔓延出來......
背後開槍的人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眼中盡是冷漠,血腥殘忍的畫麵在他看來仿佛隻是平淡的日常。
慢步走上前去,掏出綁在腿上的匕首,對著屍體的小拇指割下去。那人把帶血的小拇指裹了裹,裝進口袋。
轉身離開。
恰巧,背後又是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將傘像拐杖一樣拄在地上。深邃的眼睛帶著笑意,又瞥見地上的屍體,像是欣賞一件絕美的藝術品一樣。
“這次動手比上次快多了,有進步。”身後的男人誇讚道,拍了拍手向他走近:“房東開始催債了,這會能拿多少?”
“不知道。”那人似是有些不耐煩。
拿傘的人又笑了笑:“你接的任務你不知道?”
“就不能讓我把這筆錢私吞了?這個月房租你付,我不管。”男人白眼一翻,繞過在後麵看戲的,嚴肅的嘴角漸漸勾起。
他們是賞金獵人,拿錢辦事,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為了生活。
是夜
兩人回到租房處,左一把傘橫架在牆上,彎曲的把手正好卡住門把手。
這是雙重保險,亡命之徒的房間可不是誰都能進的。沒有許可的擅自進入,能活下來的隻有一個!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沙發茶幾,廚房客廳,衣架書櫃,以及地毯鞋櫃,該有的都有了。
整間屋子是單一棕黃的格調。書桌上散亂地攤開著幾本關於物理學的書,放大鏡壓在書上,角落裏的地球儀被幾頁紙覆蓋,上麵是一些看不懂的符號……
左一表麵上看著像個偵探,實際上,他和同伴影子都是刀口舔血的賞金獵人。
“影子,黑市裏有個大買賣,一個古戈爾,有沒有興趣?”左一看向從口袋裏掏出小指,麵色厭惡的人。
“古戈爾?”影子看向癱在沙發上眼睛冒光的人,眉毛一挑,表情譏諷反問:“這年頭還有這樣的冤大頭?”
“誰知道呢?我已經很久沒聽到過這樣的單位了……”左一說著,眼裏滿是對金錢的渴望。
1個古戈爾,1後麵100個0的天文數字!
要是接了這單生意,房租算個屁!
影子將血淋淋的小指裝進玻璃瓶,好心情的“哼”了一聲。
“那你先去黑市,我領了賞錢就來找你。”影子換了身大衣,理了理脖子上的領結,又將玻璃瓶消毒去味兒後,裝進口袋,轉身出門:“電話聯係。”
左一立馬從沙發上坐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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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市
裏麵人頭攢動,多是與賞金獵人一樣的亡命之徒,其中又不乏些達官權貴、地主富豪。是個魚龍混雜的多事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