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治街上,京都日報社門前,被圍得熙熙攘攘水泄不通,冷臉守在門前的自然是雲南王府的家丁和護衛,外圍指指點點的,則是看熱鬧的京城百姓。
今日份的報紙,除了送去了各家各府的,京都日報社還在街上分了幾百份給來來往往的眾人,其中自然不乏能認字的人。
所以,報紙所引起的輿論,再加上前些日子寒冰讓人傳播出去的消息,如今整個京城都都知道了雲星月的事情了!
“星月郡主可是雲南王府的掌上明珠,這京都日報社不過是一個剛剛成立的報社而已,怎麼敢去惹雲南王府這尊大佛?”
有人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看熱鬧道。
今日他們才了解了“報社”和“報紙”,正新奇著呢。
“京都日報社報紙上所說的東西全部都是真的,他們又沒有胡編亂造毀人名譽,為何就說不得?”
旁邊有人聽了,憤怒地道:“還是說,我們這些平民連知道真相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眾人聽了,頓時不忿了起來,紛紛嚷嚷道:“雖然京都日報社可能損害了雲南王府的利益,但是它是公平公正的!雲星月竟然做出了那種醜事,就該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
“你們說的對!我都是覺得這個報社很好,敢於直言!”
“是很好!但是你們沒看見雲南王的架勢嗎,這群學子要是不肯把報紙撤回去,怕是要有大麻煩了!”
眾人議論紛紛,眼中都是擔憂之色。
於他們這些平民而言,平時了解外界的方式本來就不多,可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一個京都日報社,可以給他們提供風趣幽默的文章,讓他們能夠了解京城大事,可如今這東西剛剛出現,雲南王府竟然就要把它給抹殺了?他們絕對不允許!
雲景氏自然也聽到了那些平民的話,頓時皺起了眉。
他是堂堂雲南王,尊貴無比,可如今自己的女兒竟然被這些低賤的平民們風言風語,這叫他如何忍得了!
“王爺,您聽到了嗎?連這些普通的百姓都知道,我們京都日報社是合理存在的,對於星月郡主的事情,我們也沒有任何造假和添油加醋,不知您為何如此生氣?”
杜衡輕輕的笑了笑,平靜的道。
雲景肆眉頭皺起,臉色陰沉得像是風雨欲來:“你是什麼人?讓你們管事的出來與本王說話!”
“不好意思,王爺,學生杜蘅,就是這裏的管事的。”
杜蘅拱了拱手,客氣地道。
“杜蘅?你就是寫了那篇文章的杜若公子?”
雲景肆立刻從杜蘅的姓氏裏猜到他就是寫了那篇文章的人,看他的眼神中頓時充滿了殺氣!
“王爺英明,杜若公子正是在下筆名。”
杜蘅輕輕一笑,沒有任何失儀之處。
“來人,把這個造謠生事的學子給本王抓起來,關進大牢!”
雲景肆臉色陰沉的道。
他身後的侍衛們即刻上前,就要把杜衡五花大綁。
“王爺,這是做什麼??不過是幾個學子寫了幾篇關於時事的文章而已,王爺至於這麼生氣嗎?”
一道沉穩的聲音從人群後傳了出來,立刻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這不是丁尚書嗎?丁尚書怎麼來了?難道丁尚書和這京都日報社還有關係?”
眾人頓時揣測了起來。
丁墨在京城百姓心中的地位極高,故而大多數人都認得他。
“丁大人和日報社有沒有關係我不曉得,可我卻知道丁大人和杜蘅關係匪淺!上次迎客樓的事情,還是丁尚書親自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