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和趙峰多年同窗,甚是了解自己的兄弟,見他推辭,便立刻知道他心中打的是什麼主意!
可趙峰說的也對,此事就該他去做!
“好啦,我們家王爺和藹可親著呢!你們都怕什麼!”
寒冰不滿的瞪了他們一眼,順手撓了撓自己的臉。
臉上被粘了許多大胡子,時不時還挺刺撓的。
“那好!九千歲那裏,便由我去說服!”
杜蘅昂首挺胸,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頗有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氣勢。
報社的許多學子們,立刻朝他投去了同情又敬佩的目光。
但帥氣不過三秒,杜蘅就耷拉下了腦袋,如同一隻哈巴狗般,討好地看著凰歌:
“王妃娘娘,到時候您一定要保護我啊!”
凰歌:!!!
她尋思著,夜千丞這男人也不怎麼可怕啊,怎麼外麵這些人一聽見他的名字,就這麼驚慌失措呢?
或許,是該找個時候對夜千丞做個專訪,曝光他的真正一麵,好好改變一下他在外界心中的形象了!
這邊,雲景肆騎著快馬,已經到了宮中。
“王爺,皇上正在禦書房中,和西山書院的諸位老先生談話,要不您在外麵稍等片刻?”
蘇明安迎了出來,客氣的笑著道。
“不必了,本王和西山書院的前輩們也是舊相識,正好一同敘敘。”
雲景肆深吸了一口氣,抬步走進了禦書房。
蘇明安驚得下巴都快掉了,眼中閃過一絲複雜,趕緊抬步跟了進去。
他是皇帝身邊的人,傳遞的自然是皇帝的意思,可剛才他把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這雲南王竟然還是闖進去了?
一時之間,蘇明安竟然有些想不通,這雲景肆到底有沒有聽懂他是什麼意思!
“臣弟見過皇兄。”
雲景肆大步走進來,臉色陰沉地道:“臣弟今日擅闖禦書房,是有要事在身,還請皇兄恕罪。”
雲景軒臉色看不出喜怒,隻是淡淡的道:“起來吧。你既然都已經來了,也該來拜見一下諸位老師。”
西山書院的幾位老先生相視一笑,對著雲景肆拱手:“雲南王,好久不見。”
昔日,雲景軒和雲景肆兄弟也曾師從西山書院中的先生,故而,和他們這些老東西也算是有些師徒之情。
“諸位老師客氣了,該是本王去拜見你們才對,隻是自本王回京以來,諸事纏身,實在是抽不出空來。”
當著諸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的麵,雲景肆自然也不能拿喬,客氣恭敬地道。
“王爺言重了,如果老夫沒有猜錯的話,王爺今日進宮,是因為京都報社的事情吧?”
西山書院首席杜遠道撫須笑著道。
“確實如此。”
雲景肆也不想隱瞞,直接對著幾位老先生和雲景軒道:“皇兄,諸位老師,那所謂的報社打著西山書院的名義造謠生事,汙蔑我雲南王府的名聲!還請皇兄和諸位老師明鑒!”
雲景軒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雲南王,報社是我們書院的學子建成的,為的是讓京都的消息更加順暢,可老夫們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膽大到汙蔑郡主清白,真是豈有此理!”
“是啊,等我們回去之後,一定好好地處罰這群小畜生!”
幾位老先生對視一眼,緩慢地道。
反倒是杜遠道,撫須沉思道:“杜蘅趙峰等人的心性,老夫還是了解的,他們率真單純,擁有赤子之心,同時也很沉穩,絕對不可能故意造謠生事。”
雲景肆的臉色立刻黑了下去:“那杜先生的意思是,本王在汙蔑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