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托腮做思考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專注地看著夜千丞道:“那你的意思是……那個孩子不是這溫丁霖?”
夜千丞不置可否。
不是溫丁霖的,更不可能是他的,雲星月小產的那個孩子的父親,可真是神秘的緊呢。
凰歌知道,前段的事情完全是雲星月栽贓陷害,所以她早已經不放在心上了。
畢竟,按照夜千丞的地位,如果喜歡,如果想要,隻管娶回來便是了,何須顧忌那麼多?雲星月啊,隻不過是想挑撥離間。
咳咳,不對,她和這個男人也沒什麼好挑撥的……
但是想到昨晚在書房睡下之後,自己又做了一個奇怪旖旎的春夢,凰歌的臉不禁偷偷地紅了。
該死!這個男人就是一個禍害!她才不是那種愛胡思亂想的人!
夜千丞眼角的餘光落在凰歌那有些懊惱的的臉上,薄薄的唇角勾起一絲趣味的笑。
或早或晚,這個小狐狸都會完完全全地被她拆骨入腹,他才不介意多等幾天。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敬王府的馬車便到了溫府門前。
“老爺,敬王九千歲來了!”
管事心中一凜,趕緊提醒在旁邊和客人們談笑風生的溫正齊。
溫正齊眼神閃爍了一下,笑著對丁墨拱手道:“多謝丁大人賞臉來參加犬子的婚禮,現在,老夫就先去接待旁的客人了。”
“丁大人請便。”
丁墨還了一禮,看著溫正齊的背影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今日雖然是溫正齊的獨生子溫丁霖的大婚,可溫正齊這個當爹的,眼底可並沒有多少喜氣,這說明什麼?說明溫正齊對這個婚事,並不是很滿意啊。
“老爺,溫大人似乎有什麼心事啊。”
丁墨身邊的人低聲道。
“他的心事可不少。”
丁墨摸了摸胡須,輕輕地笑著道:“不管今日的聯姻是雲南王妃的逼迫,或者是溫丁霖一意孤行,都不是溫大人想看到的。”
旁邊伺候的青岩皺眉思索道:“大人為何這樣說?難道就不能是溫公子和郡主兩情相悅嗎?這幾日那京都報社還特意寫了一篇文章來講述了這件事情呢……”
“兩情相悅?嗤。”
丁墨嗤笑了一聲:“報社的幕後老板是個愛財之人,隻要給足了錢財,你讓報社寫什麼,她就給你寫什麼。”
那人瞪大了眼睛,呆愣了半晌才不可置信地問:“還,還有這樣的操作呢?若是溫家真是花了錢讓報社辦事,那這場婚禮就更加耐人尋味了……”
丁墨挑了挑眉道:“可不是這樣嗎。”
這邊,溫正齊親自出門迎接夜千丞和凰歌:“敬王敬王妃大駕光臨,真是給犬子的婚事增添了無數榮光。”
夜千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聲音清冷地道:“溫大人客氣了,你我兩家也算是故交了,你們既然下了請帖,本王和王妃自然是要來的。”
“敬王說的對,裏麵請。”
溫正齊偷偷地鬆了口氣。
夜千丞清高桀驁,向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他當初讓人給敬王府下了帖子,也不過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可沒想到,夜千丞和凰歌竟然真的來了,而且夜千丞今日還轉了性一般,賞臉跟他說了這麼多場麵話,當真是奇了怪……
凰歌讓白露把禮物奉上,笑意盈盈地對溫夫人道 :“溫夫人,這是給溫公子的賀禮,祝公子和郡主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溫夫人使人接了過來,仔細地瞧了凰歌半晌,眼中忽然露出一絲熱切的笑來:“敬王妃這邊請。”
見溫夫人似乎有什麼私下的話要問自己,凰歌便知會了一聲夜千丞,隨著她去了後院安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