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楚天歌去世之後,京城中便一片嘩然,多是惋惜和疑惑之聲,可惋惜和疑惑之聲的背後,京城的許多世家也悄悄籌備了起來。
尤其是那些家中有適齡小姐的,更是欣喜萬分,打起了如今空閑的,太子妃之位的主意。
“如今,在京城之中,放眼望去,也就隻有我家小女與太子最為般配!諸位兄台就不要癡心妄想了!”
一座茶樓上,幾個相熟的大人在一起品茗論當今的時勢,自然而然的說起了如今眼下最緊俏的一樁婚事。
“李兄,你對我如蘭侄女也未免太過有信心了!京中有才貌,討人喜歡的女孩子,可不止如蘭一個!”
另外一人看不過去,撫著胡須不滿地道。
“哦?那你是在說你們家越兒更合適嗎?”
先前說話的那位李大人仿佛洞悉了他的心思,嗤笑了一聲,道:“別人不清楚,難道你自己還不清楚嗎?越兒那孩子雖然心善,可麵容醜陋,琴棋書畫又個個不通,太子是瞎了眼睛才會看上她!”
“李興德!你太過分了!你家女兒才醜!你們家個個都醜!”
那人頓時勃然大怒,甚至問候了對方的全家,一時之間,包廂之內便亂了起來,打架的打架勸架的勸架,甚是熱鬧。
凰歌和寒冰坐在隔壁的包廂裏麵,聽見這些平日裏衣冠楚楚的大人們,為了太子妃之位竟然大打出手,頓時無奈地搖了搖頭。
可滔天權勢,又有誰不熱衷呢?
寒冰咂舌道:“真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想把自己的女兒送往太子府,難道上一位太子妃的前車之鑒,他們都看不到嗎!”
“他們眼中的,隻有自家人成為太子妃之後,會為家族帶來的利益而已,哪裏還有什麼女兒的幸福。”
凰歌無奈地搖了搖,問起寒冰正事來:“不是跟那人約好了午時三刻到嗎?怎麼到現在都不見人影?”
寒冰也有些尷尬,訕笑了聲說:“王妃,興許是有什麼事情耽誤了,不過您放心,等他了之後,屬下一定好好地教訓他!”
凰歌笑了一聲,看著緊張無比的寒冰道:“你不用緊張,我知道做臥底很不容易,所以今日不管是為了什麼事耽誤了,我都不會責怪他的。”
“臥底?那是什麼東西?”
寒冰不解的問。
“臥底……就是眼線之類的。”
凰歌這才想到,雲墨國是沒有這個詞的,難怪寒冰不明白。
“不管怎麼說,”寒冰頓時鬆了口氣,狗腿地奉承凰歌道:“王妃,您真是一個體諒下屬的好主子!屬下能跟著您,真是三生有幸!”
凰歌無語地看著他,漂亮的眼睛中閃過一道惡趣味的笑:“那你的意思是,之前跟著。
你家王爺是不幸了?”
寒冰啞然地張大了嘴巴,結結巴巴了半晌,才慌張道:“王妃,您知道屬下不是這個意思!您可千萬不能這樣跟王爺說!”
嗚嗚嗚,想起上次,因為眼中隻有王妃娘娘,他被王爺叫去好好的“教訓”了一頓的事情,寒冰心裏都快苦死了!
如今,凰歌又用這件事情來打趣他,真是叫他五味陳雜……
“好了,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
凰歌單手撐著下巴,好看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耐心的等待著那人的到來。
她很有耐心,反正在茶樓之內人來人往,即便在包廂之內也能聽到很多消息,反觀寒冰,著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一會兒往門口看看,一會兒去窗邊往樓下看看,真是一分鍾都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