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雲燁冷冷地看著凰歌的馬車,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楚鳴淵騎在馬上,低著頭,臉色難看至極。
今日的事情太過突然,他萬萬沒想到,宮中竟然借著昨日異象,把一切罪過都推到了死去的楚天歌身上,還把她之前做的事情全部曝光了!如此一來,他精心打好的算盤,也就落空了。
皇室果然還是皇室,從來都不會把允許任何人挑釁他的地位,隻不過,楚鳴淵想知道,把異象推到他們楚家身上的這個餿主意,究竟是誰出的!
“凰兒,凰兒。”
凰歌正在馬車裏閉目養神,卻聽到外麵低低的叫聲。
凰歌皺眉睜開了眼睛,白露掀開了馬車簾子,往外看了一眼,毫不意外地對凰歌道:
“王妃,是國公大人。”
楚鳴淵急忙道:“凰兒,今日的事情你也看到了!皇上把昨日異象的罪過全都推到了咱們國公府頭上來,這是要對咱們國公府動手啊!”
凰歌勾了勾唇角,眼神中多了一抹譏諷。
楚鳴淵這是,又要打她和敬王府的主意了?
見馬車裏遲遲沒人說話,楚鳴淵左右看了看,繼續低聲道:“凰兒,你好歹也姓楚,你可是咱們楚家的人啊!若是楚家出了什麼岔子的話,你豈能高枕無憂!”
楚鳴淵的話頓時給凰歌氣笑了:“國公大人,這話你已經翻來覆去的說了好多遍了,能不能有點新鮮的啊?”
楚鳴淵頓時語塞,可心中卻著急的不行。
這麼多年以來,他都是身居高位,哪裏受過這種委屈!可自從楚凰歌和楚天歌出嫁之後,出了不少事情,國公府的災難接連不斷,這一切,都是那小野種小災星帶來的禍害!如今,他這個做父親的,低三下四地求她照顧一下國公府,她竟然一臉冷漠地叫他說點新鮮的?!
不等楚鳴淵說話,凰歌便繼續道:“有句話叫做,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這句話想必國公大人也聽過,如今我已經嫁人,生母也早已死去,我和國公府的瓜葛,已經不多了。現如今我是敬王妃,自然是要聽我家夫君的,夫君既然不說話,我自然也不會去照顧國公府。”
“楚凰歌,你當真要如此絕情?”
楚鳴淵老臉一黑,氣憤地問道。
這個小雜種,她明明知道是自己殺了蕭姨娘,如今她竟然堂而皇之的用蕭姨娘那個賤人的死,來嘲諷自己?真是豈有此理!他楚鳴淵到底還是她的名義上的父親呢!果然,沒有血緣關係就是沒有感情!
“若不是你殺了蕭姨娘,你我又何須走到這一步。”
凰歌正視著楚鳴淵,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盡是疏離和冷漠:“多行不必必自斃,這句話,希望國公大人能牢記。”
“你這個小畜生!你怎麼敢這樣跟我說話!”
楚鳴淵驚的差點兒從馬上摔下去,然而白露已經放下了簾子,擋住了他那張滿是驚怒的臉。
雲燁不知何時騎馬來到了他的身邊,陰惻惻地問:“嶽父大人在跟敬王妃說什麼呢?”
楚鳴淵拉緊了手中的韁繩,尷尬地笑了一聲道:“沒說什麼,微臣在問敬王妃近日身體如何。”
“嶽父大人對敬王妃倒是關心的緊,可本宮剛剛失去了太子妃,卻不見嶽父大人來關懷一句。”
楚鳴淵一頭冷汗,低著頭恭敬地道:“太子身邊有眾人照顧,自然安好。況且,微臣聽說,皇上已經為太子選好了下一任太子妃了,想必太子也不會因為小女過分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