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35米:看來你的竹馬哥哥回來了,你打算在我這兒演烈女了 盛西爵掀起眼皮,眸色淡得透明。
沒什麼表情的看著站在燈光下優雅清貴的男人。
曾經是安城顧家唯一的公子爺,有過無關緊要的幾次見麵,點頭之交都算不上,更別說他和薄錦墨的關係匪淺。
在客廳,耳力好的隱隱約約的能聽到從浴室裏麵傳出來的水聲。
米悅轉了身,細細的高跟鞋踩在木質的地板上發出極有節奏的響聲,她側著身子,倨傲的視線睨過在場的人,精致的下顎微微的仰起,“顧總,看在我們以後可能有的合作上,我就不計較你的人大晚上的跑到我的地盤上大吵大鬧,又言語性的侮辱我的丈夫,現在麻煩你把她們弄出去。”
她穿著一身米白色的設計繁複奢華的裙子,長發下的臉鋪著一層笑容,帶著來自紐約上流社會深入骨髓的坦然傲慢。
那模樣,叫人厭惡又豔羨。
顧南城沒有看她,隻是眯著眼睛看向盛西爵,扯開唇角語氣很淡的開腔,“我太太在這兒麼。”
盛西爵嗤笑一聲,作勢攤攤手,“既然是你太太,何必要問其他的男人。”
顧南城看了他一會兒,隨即偏頭看向站在一邊的兩個女孩兒,不鹹不淡的開口,“你們跟著她過來的?”
兩人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卻在撞進男人的視線的時候還是低下了腦袋,“她反正……就在這個房間裏。”
顧南城將視線從她們的身上收回,又似笑非笑的道,“不介意我帶她走吧?你一隻手抓著笙兒,另一隻手還要抓著我太太,我擔心你顧全不到。”
盛西爵眼底彌漫著淺淺淡淡的冷酷笑意,他不在意的道,“可能是丈夫來這種地方讓她很不放心,所以才偷偷的跟了過來……”
那低低的嗓音帶著些許玩味的意思,“晚安想去哪兒或者想留下,她自然是自由的。”
顧南城瞥他一眼,目光清貴冷漠。
長腿便朝著浴室走過去。
磨砂的玻璃門被關上了,男人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開腔低聲喚道,“晚安。”
裏麵的水聲停了下來。
女人溫涼平靜的聲音響起,“衣服濕了,你替我拿一套衣服過來。”
浴室裏,晚安對著鏡子用幹淨的毛巾擦拭著已經濕透了的長發,臉蛋有些木木的,眼神有幾分恍惚,不知道是淋了冷水,還是藥效未散。
三分鍾,敲門聲再度響起,她隨手將毛巾掛在掛鉤上,開了點門伸手把衣服接了過來。
換上幹的衣服,將擦得半幹的頭發撥到一邊,然後才打開浴室的門。
已經慢慢轉而中秋的天氣,淋了冷水又在冷水裏泡了十分鍾,她現在全身上下從頭至尾甚至從裏到外都是涼的。
男人修長的身影半靠著,淡淡然的靠在那裏。
她一打開門,便是四目相對。
晚安的臉色有些不正常的寡白,顧南城皺了眉頭,一步走過去手掌探上她的臉頰,觸手生冷,低聲問道,“怎麼這麼涼?”
晚安看著他,或者是審視著他,沒有說話。
顧南城也不在意,將身下的西裝脫了下來,將她單薄又冷的身子裹住,在她的耳邊低聲淡淡的道,“我帶你回去,嗯?”
晚安仰著自己的臉看著他,問道,“你不準備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她麵容靜靜地,“還是我應該去問西爵呢?”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發,溫和又淡然,“回去再說。”
晚安沒說話,雖然沒有很大的感覺了,但是身子還是有些無力的發軟,任由他摟著自己出去。
等在客廳裏的人見他們出來,除去盛西爵唯有深眸斂著暗光,不動聲色,其他的人都是神色各異。
兩個年輕的女人一眼狠狠的瞪了過去,滿臉明顯的厭惡和不屑。
米悅仍是雙手環胸,精致美豔臉上沒什麼很明顯的神色變化,眼眸流轉著,最後事不關己的將視線挪到一邊,眼角眉梢都變成了冷豔。
兩個女人見這看上去風平浪靜的場麵就急了,幾步衝到了顧南城的麵前,著急的道,“顧公子,盛西爵就在這裏,你倒是問問陸姐姐在哪裏啊,你難道不管陸姐姐了嗎?”
另一個也跟著附和,“我們已經通知了薄先生了……”惡狠狠的瞪了一邊的盛西爵,有些畏懼又得意,“他已經趕過來了。”
晚安平淡的看著她們,溫靜的開口問道,“所以,是你們叫我們過來的?”
她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那漆黑的眸和眼神讓人不敢對視,尤其是原本就心虛的人。
“我們叫你來你會來嗎?”本來很心虛,但是隨即很快的挺直背脊,嘲弄道,“你自己來這裏見誰的你不知道嗎?你是有夫之婦,大晚上來這樣的地方來見另一個男人合適嗎?你不是出了名的矜持端莊?”
見晚安不說話,兩人更加盛氣淩人了,“哼,你知道陸姐姐在哪裏吧,還不趕快把她交出來!”
晚安勾了勾唇,笑得麵無表情,“這世上每天都有人死,每天都有人失蹤,是不是我都應該知道在哪裏?”
“你……”又說不過她,又擔心男人會偏袒她,用力的跺跺腳,轉而看向了低頭注視著女人的顧南城,“顧公子,你看看她……我們就說有她的份。”
顧南城隻一眼淡淡的掃了過去,隨即朝晚安道,“我們回去。”
“我沒說要去回去啊,”晚安輕描淡寫的開口,“她們還沒告訴我,是不是她們叫我來這裏的。”
空間裏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