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06米:你給我把你的臭臉收一收,我沒欠你錢! 顧南城睨了她一眼,“聽著像是誇獎,我怎麼覺得你在諷刺我。”
她麵不改色,“是嗎?我在誇顧總能賺錢能下廚啊。”
男人低低的笑聲在她的頭頂響起,“可你嫁給我,似乎一點都不開心。”
“唔……我說的是陸小姐,不是我。”
因為他從後麵抱著她,所以晚安看不到他的表情,隻是隱隱覺得他似乎動怒了,晚安看他拿過最後一樣菜,她輕聲道,“你的菜洗完了,飯還沒煮呢,我去煮飯吧。”
良久,男人的薄唇溢出一個字,“嗯。”
答應是答應,可是他手上的力道卻沒有鬆開,晚安隻好低頭用自己的手去掰開他的手臂,放軟了聲音道,“我餓了。”
聽她這樣說,男人鐵臂般的力氣才鬆開,晚安抬腳往旁邊跨去,腳還沒有落下肩膀就被捏住,然後被一股力道扳了過來。
那帶著涼意和水意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低頭便吻了下去,一吻封緘。
晚安睜著眸,可以看見他近在咫尺的俊顏,泛著薄削的陰沉,極端的不悅。
等他盡情而肆意的吻夠饜足,晚安腰間的禁錮才被撤走,顧南城低眸瞧著她,不溫不火的道,“煮飯,不然等下菜好了還沒有飯吃。”
說罷,看也不看她,側過身拿刀開始切菜。
晚安不用看也知道,他生氣了。
而且是生悶氣。
她默不作聲的找到放米的地方,估量著分量,然後接水洗了三次,弄好後擦了擦手,正想跟他說一聲出去等,男人淡漠的嗓音就響起了,“洗鍋。”
晚安看著他頎長而挺拔的背影,還是應道,“噢,好的。”
他切菜的動作也很熟練,刀工一流,刀鋒切過食材落下來的節奏快速而均勻,在安靜而偌大的廚房顯得很清晰。
晚安等著水燒熱鍋的半分鍾裏,視線偶爾掠過男人的側臉,他低著眸,視力好還能不小心的看到他能跟她有的一拚的睫毛,英俊沉靜,冷峻清貴——就是明顯的心情不好,板著臉。
晚安把鍋洗幹淨,再放回去後,他淡淡然的嗓音再一次吩咐,“敲兩個雞蛋。”
“要雞蛋嗎?我們兩個人吃四個菜已經夠了啊。”
標準的三菜一湯,兩葷兩素,沒有需要加蛋的。
他還是那副口氣,“我想吃。”
晚安怎麼會不知道他就隻是沒事兒想找點兒事給她做,也不多跟他正爭辯,去冰箱裏找了兩隻雞蛋出來敲到幹淨的碗裏。
整個做飯的過程,她每做完一件事他就能找出另一件事,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但是非要她做的,找不到的時候他能叫她給他遞醬油,或者要灑水了給他接水。
晚安幾乎不說話,全都照做。
充當打下手的角色,轉在他的身邊做點零碎的活兒。
興許是她配合的態度稍微的取悅了他,等五個菜全都出鍋端上桌,他那緊繃的臉色舒緩了少許。
盛好飯,晚安親手把筷子遞到他的手上,語氣自然的道,“吃飯吧。”
顧南城的伸手去接,卻順便握住了她的手,抬起眸深深靜靜的看著她。
男人的手看似沒有用力,但是晚安收不回來,除非她用很大的力氣去甩,她蹙眉,隻能開口,“怎麼了?”
“你似乎忘記了,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
晚安垂眸,她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麼。
是她之前提要離婚,他說的等綰綰的事情過去後,他不再做讓她不高興的事情。
男人的視線不帶半點侵略性,卻強勢得不讓人有絲毫的躲避空間,他模樣看著溫和,尤其是剛剛才洗手作羹湯,英俊清貴外平添了幾分居家的儒雅氣息。
可她知道,說不出讓他滿意的答案,他就不會鬆手。
僵持了半分鍾,晚安抬起臉朝他笑,“我沒有忘記,”她神色淡淡嫋嫋,“可是還沒結束,不是嗎?”
他眉頭漸漸的皺起,深鎖著不悅,清清淡淡的看著她,好像要看透她。
晚安的手動了動,“菜要涼了。”
“那就吃吧。”
他低低徐徐的吐出四個字,然後才鬆開了自己的手,將筷子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