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08米:晚安,把你的刀放下(7000字) 晚安很快的把錢遞過去,扔下一句不用找了就急急忙忙的推開車門下車了。
她越想眉頭皺得越緊,等她走過去的時候陸笙兒剛好從車上下來,晚安幾步走過去拉住她的手臂。
陸笙兒回頭,皺眉看著她,“你也在這裏。”
晚安的臉色很冷,盯著她,“你來這裏做什麼?”
她每次出現在這裏,不管是有意無意,都能很快被薄錦墨發現。
陸笙兒看她一眼,“這裏似乎也不是你的地方,我來這裏似乎跟你沒有關係。”
晚安敏銳的察覺到陸笙兒的態度較之以前更加的冷漠,她的手非但沒有送來,反而更加的收緊力道,“薄錦墨在哪裏?”
陸笙兒看了她半響,似乎想判斷什麼,末了才冷漠的道,“我來找他。”
找他的意思就是……晚安的臉都白了幾分,“你說他在這裏?”
她本來力氣就不大,但是手指還是生生的掐得陸笙兒皺眉,“慕晚安,你鬆手!”
晚安心底溢出了一層層的不安甚至是恐懼,她大概是能猜到既然顧南城和西爵決定偷偷把綰綰帶走的話,那麼勢必是會選擇薄錦墨不在的時間裏。
現在他卻出現了,晚安的臉色越想越難看,她略顯蒼白的臉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我問你,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晚安的氣勢太懾人,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而陸笙兒極度反感慕晚安在她麵前這幅樣子,“我來問問他,為什麼要騙我。”
心底緊繃的弦徹底的崩斷,她的視線一下變得極其的冷漠,“我隻問你,他會知道今天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關?”
晚安滿臉寫著冰冷的質問,落在陸笙兒的耳裏,衍生出一股錯覺,就好像她還是昔日十多年來不問世事傲慢得看不見痕跡的慕家千金,而她……
真是好姐妹啊,如出一轍的表情。
陸笙兒看著她,極其淡漠的道,“這是我跟他之前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管好南城就行了。”
晚安表情凝了半秒鍾,突兀的笑了,“言責,是你讓薄錦墨出現的,是吧?”
陸笙兒表情清冷不耐,用力的一甩將晚安的手甩開,“你聽不懂人話?我說我跟他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南城說盛綰綰不知道是誰困著她,是你告訴他的吧,也就隻有他,會相信你這種鬼話——”
“啪……”
異常響亮的巴掌聲,狠狠的落在陸笙兒的臉上,晚安下手極狠,狠過了上次在這座別墅裏麵的力道,很快,陸笙兒的臉上就浮現出鮮紅的巴掌印。
“陸笙兒,”晚安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不用這麼看著我,這個巴掌就是我替她給你的,難怪薄錦墨會要在外麵養女人,就你這種蠢貨,多少年都學不聰明。”
陸笙兒下意識的撫著自己的臉頰,臉色隨即就變了,剛剛反應過來揚手要打回去,但晚安已經轉身往裏麵走了。
別墅的門開著,她可以直接走進去。
然而還沒走幾步她就被幾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擋住了,“這裏不準進,小姐請回。”
晚安抬眸,跟上次白天穿軍裝的打扮不一樣,全都是黑色西裝,一左一右兩隻手臂擋著她,言語之間勉強還算是客氣的,但是態度很堅決。
守在這裏的就兩個人,晚安眯起眼睛,過了一會兒淡淡的開口,“不能進是嗎?”她歪著腦袋,“我聽人說我老公在裏邊兒,還有另外的女人,不然我先報警說這裏涉及強女幹,再通知記者,說這邊有值錢的大新聞……”
兩人麵麵相覷,其中一個麵無表情的問道,“你的老公是?”
晚安的眼底掠過暗色的冷光,淡淡的微笑,“顧南城啊。”
兩人再度相視一眼,其中一個拿出手機,看樣子是要向上級彙報,晚安笑著提醒,“不要忘了轉告我剛說的話。”
那人拿著手機走遠了一點,壓低著聲音說話,晚安在這裏根本就聽不到,沒過一會兒,打電話的西裝男回來了,看了眼她又看了眼陸笙兒,“不好意思,兩位不能進。”
所說的另一位,自然就是從後麵跟上來的陸笙兒。
晚安仍然是麵無表情,側身視線掠過陸笙兒的瞬間也是極其的冷漠,她從身上拿出手機打給顧南城。
第一次沒有人接,第二次快要自動掛斷的時候,電話才忽然通了。
晚安很快的開口,“我就在外麵。”
男人在那頭好久沒有說話,晚安的心不知不覺的提起了,她小心翼翼的道,“你別不說話,怎麼了?”
顧南城隻簡單的說了四個字,“你別進來。”
“那你要告訴我怎麼樣了?陸笙兒把薄錦墨招來了,是不是出事了?”晚安有些語無倫次,薄錦墨和西爵之間本來就存在家仇,如果碰在了一起……
她現在隻希望西爵平安,即便不把綰綰帶走,她也希望他們至少暫時的平安。
顧南城還沒出聲,晚安就透過電話聽到一聲巨響。
她無法判斷是什麼聲音,隻知道是很大的動靜。
她心髒一跳,正想問,電話突然被掛斷了,滿耳都是嘟嘟的聲音。
晚安呆了呆,再抬頭的時候剛好看見擋在門口的兩個人再度相視了一眼,臉色很嚴峻,最後達成了協議一般,同時的轉了身往身後快步走去。
也顧不得她和陸笙兒了。
她來過這裏兩次,幾乎沒有思考就憑著直覺直接去了上次綰綰待的那塊草地——那裏視覺最空曠,也最容易聚集。
還沒走近她就遠遠的看見了——一場力量懸殊的對峙。
晚安看著那鼻梁上架著無框眼鏡的男人,那股森冷幽靜的氣息如同他奪取盛家那般,斯文而薄削,像一把散發著寒意的刀刃,很薄,卻無比的鋒利。
她找了一圈,沒有看見顧南城。
西爵筆直的雙腿踩在冬日的枯草上,黑衣黑褲,長了少許但是仍然很短的發,他一隻手臂拿著槍,另一隻手臂牽著站在他背後因為看不到而懵懂的女人。
他站得很直,像是紮了根一般。
從晚安的角度,隻能看到他的側臉,冷峻,無畏無懼,帶著仿佛與生俱來一般的淡定和從容。
薄錦墨隻是站在那裏,手裏什麼都沒拿,但是包圍呈半圓包圍他們的保鏢個個都是拿著重型武器。
晚安看著他們,隻覺得仿佛有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讓她無法呼吸。
盛西爵勾了勾唇,不緊不慢的掃了眼周圍,瞳孔縮了一下,淡淡的笑出聲,“我以為你把我們家以前的勢力我挖出來了,看來是我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