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23米:晚安,我們不離婚了,嗯? 左曄徑直的走了過來,像是完全沒有看見顧南城一般,低頭看著她,一雙眼睛裝滿著情深,笑著問道,“回去嗎?我過來接你。”
晚安有些愣,輕聲問道,“你怎麼會來這裏?”
“你的助理說你今天參加酒會可能會到很晚,她還說你沒吃晚餐,所以我過來看看,想帶你去吃點東西。”
在信息時代,一個人如果真的想知道另一個人的消息和行蹤,那總能辦到。
晚安看著他年輕帥氣的臉,和雖沉穩但仍透著些絲絲忐忑的笑,他抬手去撩她垂落下來的發,一邊道,“還是說你打算讓他送你……”
一句完整的話還沒說完,晚安便忽然被扯著身子踉蹌了幾步,然後就直接跌入了另一個胸膛。
左曄的手堪堪的頓在半空中,但他臉上的表情並不尷尬,很自然的放了下去。
顧南城一張俊美的臉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匿了表情,語氣溫淡,但眸底寒芒湛湛,“不勞煩左少,我會送她回去。”
左曄也隻是尋常的微笑,但眼睛裏的嘲諷刺人,“顧總什麼身份?前夫嗎?我還沒聽說前夫有這優先權。”
說著,他又看了晚安一眼,嘲諷的意味愈發的重,“而且,我看晚安並不是很樂意,顧總。”
晚安花了好大的力氣都沒能把自己的手腕把他的手裏抽出來,又幾分冷又有幾分怒,“顧南城,你鬆手你弄—疼我了。”
顧南城聽她喊疼,手上的力道倒是鬆了幾分,但仍然沒有放開,英俊的臉龐麵無表情,他盯著左曄,淡淡道,“你告訴他,你跟我回去。”
晚安看著他平靜的一張臉,咬了下唇,笑了出來,溫溫涼涼的道,“顧南城,如果我說我寧願讓他送我回去,你是不是要把我的電影也撤了?”
他勾起唇畔,笑容溫和,又隱匿著肆無忌憚的猖狂和居高臨下,“也許,”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不顧經過的人和站在半米不到的左曄,低低的笑,“所以,晚安,你要跟我倔到底嗎?”
“不。”她俯身將掉到地上的大衣撿了起來,重新裹到自己的身上,轉身看向左曄,黑白分明的眸看著他,好一會兒才說話,“對不起,我知道你最近對我很好,可是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更重要的是。”
頓了一會兒,她才低聲慢慢的道,“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我了,以前我是慕家千金,不愁生活甚至不愁前途,可是我現在不一樣了,還有,你不要因為覺得跟宋泉在一起選擇我分手是個錯誤,就用回憶和想象把我自動美化。”
“你當初和我分手,不就是不喜歡我了嗎?可是如今的我不會比那時的我更好,即便我們重新在一起,也許結果仍然不會變的,左曄,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了。”
顧南城麵無表情的聽著她朝另一個男人說了這麼長的一段話,她獨屬的溫涼低低的嗓音裏纏繞著某種輕笑和自嘲。
那自嘲讓他眉頭緊皺,甚至是異常的不悅。
她說完這些,左曄便沒有說話了,他隻是定定的看著她,眼底波濤湧動。
這種眼神的對視,仿佛隻屬於擁有過共同四年歲月的男人和女人,顧南城擁著她肩頭的手臂忍不住的更加用力了,唇畔翹起沒有溫度的弧度,逐漸浮現出層層的戾氣。
像是一隻惡毒的野貓,爪子撓在他的心頭,一道道的血痕。
手臂從肩膀落在她的腰上,幾乎是強製性帶著她朝停車的地方走去。
她不掙紮,跟著他走,但是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唯獨眼底有些走神的飄忽,不用看第二眼就知道她在懷念什麼。
他拉開車門,晚安就順從的上車了,等他回到駕駛座上的時候,她已經係好了安全帶,順手把的挽著的長發也扯了下來,灑滿一肩膀。
顧南城盯著她,還沒開口,就見她忽然歪頭看了過來,眼神涼薄語調輕佻,“顧總,你臉上寫著的,是嫉妒嗎?”
她睜著一雙明眸,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笑問道,“離個婚而已,我們結婚這麼久,怎麼都沒覺得你原來這麼討厭呢?”
他也沒有發動引擎,半側著身子朝向她,似笑非笑,“討厭?耽誤你跟你的前任重修舊好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