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36米:我正經點,你會更喜歡我? 冬天的天色暗得特別的早,此時的光線已經很昏暗,昏暗得看不清他眼底的內容。
晚安別過臉,“快到醫院了。”
他仍然隻是笑,“嗯。”
過了一會兒,她再看過來的時候發現他還在慢吞吞的單手扣著襯衫的扣子,大片的胸膛都裸露在外麵,男人低著腦袋,並不在意的樣子,隨意懶散的很。
晚安頓時擰緊了眉頭。
她怎麼會不明白,這男人就是故意的,他甚至絲毫不掩飾,他就是故意的。
心底溢出煩悶的小脾氣,她到底還是沒搭理了。
顧南城一直盯著她,怎麼會看不出她臉色的變化,見她眉目嗔惱,薄唇慢慢的勾出淺而寵溺的笑。
天知道,他是打算受點輕傷,沒打算弄成這樣。
晚安看著窗外,正在估測還有多久到醫院,忽然聽到耳邊響起輕微的抽氣聲,她連忙擰著眉頭看去,“怎麼了?”
“手不方便,”他俯視著她細細密密的眼睫毛,低沉溫柔,還帶著男人似有若無的委屈,“慕小姐,能幫忙把我扣子扣起來嗎?”
晚安自然不相信他單手沒辦法把扣子扣好,但是抬頭看他一眼,還是坐過去了一點,低著腦袋一顆一顆的替她把襯衫上的扣子扣起來。
扣好後順便把針織的毛衣拿出來,“先穿這個,再穿大衣。”
“不用,把外套給我就好了。”
“不行,會冷。”
顧南城低頭看著她自然而然的臉,笑意愈深,低低啞啞的道,“好,聽你的。”
時時刻刻都要占她幾分便宜,晚安不接茬,直接替小心的替他穿衣服,直到把大衣的扣子都給他自下而上的扣了上去,她才微微的舒緩了一口氣,有些不放心的問道,“褲子濕了嗎?”
男人眉梢挑了挑,“好像濕了,這就脫?”
說著他就自顧自的要去動手,手竟然真的挪到皮帶處,作勢要解開,晚安沒料到讓他脫個衣服磨磨蹭蹭,問他褲子濕沒濕他分分鍾能解開,臉一紅,抬手就用力的拍了下來,“顧南城!”
顧南城瞥了眼被她手掌拍得一片淺紅的地方,“聽你的話也不行?”
“你給我正經點!”
他唇畔噙著笑,優雅又痞氣十足,“我正經點,你會更喜歡我?”
“你有沒有聽到你的臉在哭?”
“我的手可能在哭,被你拍疼了。”
晚安挽起唇角,一本正經的微笑,“不不不,你聽錯了,是你的臉在哭,你都不要它了它委屈的在哭!”
“噗——”前麵一直屏住呼吸開車的司機終於忍不住破功笑了出來。
車內有幾秒鍾的死寂,飄蕩著保安的笑聲的餘音。
顧南城抬起眸,慢悠悠的看了過去,溫和的笑,“很好笑?”
保安看著那張溫溫和和卻莫名傳遞著殺氣的俊臉,背脊立刻濕了一大片,傻乎乎的回答,“不……不好笑。”
“那就閉嘴。”
“是……是,顧總。”
晚安擰著眉頭哼了一聲,教訓他,“人家是東娛的保安,不是你們gk的保安,送我們去醫院是人家好心,你還不準人家笑,工資是給你的?”
顧總能伸能屈,從善如流,“嗯,是我不對。”
“你褲子到底濕了沒?”一是惦記著這麼冷的天濕衣服會感冒,再來堂堂gk的總裁待會兒下車的時候屁股一片濕……那還是不好看的。
顧南城瞥她一眼,英俊的五官很正經,淡淡道,“不知道,好像有點兒。”
她眉頭擰得更緊,“什麼叫好像?”
顧總繼續正經,“你摸摸就知道了。”
晚安斜睨了他一眼,莫名的想起昨晚的事情,擱在膝蓋上的手緊了緊,一時間就覺得無法呼吸。
這個男人出現在外人麵前一貫都是衣冠楚楚,脫了衣服禽—獸凶悍也在就算了,畢竟在床上男人都一個德行,可是……
她咬了咬唇,托腮看向窗外。
顧南城是何等會察言觀色的男人,精準無誤的捕捉到她臉上那抹嫌棄,眉頭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