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77米:晚安,你說,你是不是恨我? 那男人的動作快得讓晚安覺得他是專業的,拿毛巾堵住她的嘴巴,拉開車門帶她下車,半摟半拖著將她拉到一根不遠不近的柱子後麵。
很快,一氣嗬成從容不迫,沒有半絲猶豫。
壓低極低的帽沿擋住了他大半邊臉,隻能從青渣遍布的下巴和皮膚辨別出是清俊的年輕男人,一身沒什麼辨識度的黑衣黑褲。
“我是盛綰綰的朋友,不會傷害你,不要出聲。”
晚安的腿痛得厲害,冷汗密集的冒出,不能說話,但是看著他的眼神裏滿是質疑。
對方自然也看了出來,不怎麼耐煩的從身上摸出手機,調了張照片出來舉在她的麵前,“看清楚,時間不多。”
他說時間不多,晚安第一判斷就是他似乎是想跟她說話。
那照片拍得很高清,以她對綰綰的了解看表情也不像是被迫拍的,晚安遲疑了幾秒鍾,點點頭,示意自己不會出聲。
晚安後來才知道,他之所以把她拖到這裏,是因為這裏是監控死角。
“你爺爺是不是真的需要抽骨髓救命,薄錦墨是不是真的配型成功了?”
晚安呆住,“綰綰讓你問的?她怎麼知道的?”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並不算特別的多,也沒有鬧上新聞。
“在安城要打聽幾件你的事情不算多困難。”
“她一直都在安城?”
“到底是不是真的?”
晚安被他盯著,腦海有幾秒鍾的空白,好半響沒有點頭或者搖頭,怔怔的問道,“如果是,她難道要回來嗎?”
男人淡淡道,“她要你的答案,然後再考慮怎麼做,所以你隻要回答是還是不是。”
“你們是什麼關係?”
他看了她幾秒鍾,把按在她肩膀上的手收了回來,下了結論,“你沒否認,那就是真的。”
晚安正想說話,“你自己回車上,不要跟任何人說見過我。”
說罷,抬手壓了壓帽簷,然後轉身極快的消失。
等男人走了,她的注意力回來,晚安才忽然察覺到受傷的腿一陣陣的劇痛。
她抽了抽氣,準備轉身回車上,就看到英俊的男人寒著一張臉大步的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幾度不安的席秘書。
顧南城眼神上下在她身上掃了一圈,“哪裏傷了?”
晚安張張嘴,“沒有受傷。”
確實不算受傷,隻不過剛才那男人可能不知道她腿上的傷,所以沒有注意。
男人盯著她的眼神,晚安覺得能開出一朵冰花了,“我問你哪裏受傷了,不是問你有沒有傷。”
他模樣看著特別平靜,語氣也很正常,跟在後邊兒的席秘書嚇得大氣不敢出一下。
剛才停車場的負責人打電話給顧總,說在監控器裏看到慕小姐給人從車上擄下去了,簡直要瘋了。
晚安很久沒看看他對著她這副戾氣翻騰的樣子,“沒受……”
“沒受傷?”他不冷不熱的打斷她,“沒受傷你額頭上的汗是熱出來的?”
他早晨那副溫柔的形象已經蕩然無存。
席秘書在後邊兒巴巴的提醒,“顧總……慕小姐應該沒什麼大礙,您別太凶了,別太凶了……”
晚安抿唇,下一秒就已經被男人抱了起來,他轉身的時候就扔了一句話給席秘書,“去查。”
“好的顧總,馬上去。”
晚安被他抱著到醫生的辦公室,男人一張臉讓瞧見他的醫生嚇得都差點彈了起來,以為是多嚴重的病情,想想又不對很嚴重的話應該去急救室。
顧南城臉色很陰沉,但是動作還是溫柔,他把她放在椅子上,“給她檢查,傷在哪裏了。”
晚安抿唇朝醫生微笑,“其實沒什麼,隻是腿上的傷剛剛不小心被加重了,重新上點藥包紮一下應該就沒事了。”
“好的,慕小姐,我給您看看就知道了。”
檢查下來確實沒什麼大礙,除了傷口被扯得裂開了一點,醫生重新給她包紮了,“好了,顧公子,沒什麼大問題,注意休養不要再撞著了。”
期間,席秘書打電話過來了,“抱歉顧總,監控器裏隻能看到是一個男人,他戴著帽子,除了體型沒有任何能辨別身份的地方,做事幹淨利落,很專業。”停頓了一會兒,他才試探性的問道,“不如問問慕小姐,有沒有看見那男人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