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21米:鼠鼠,你別凶媽媽,媽媽會不理你的(1 / 2)

坑深321米:鼠鼠,你別凶媽媽,媽媽會不理你的    顧南城做了個手勢,請她坐下,新請的傭人端上兩杯茶。

“我在李教授辦公桌上的照片見過,李教授也提起過,你是他的得意門生,是他這些年裏收的最優秀的學生。”

韓梨微微低頭,臉上帶著笑容,隻不過語調有些疏淡的慵懶,“抱歉找到你家裏來了,隻不過老師跟我說,像顧總這樣身份的人,是不會跟我們這樣身份的人一起出現的,我又聽說顧總一直都是一個人住,所以過來了。”

“這個時間,我一般都不在。”

而且這段時間,他也不住這裏。

“我知道,我是來拜訪另一個病人的,本來是應該提前打電話預約,隻不過既然到了附近,索性過來碰碰運氣,”她笑容顯得很沒有拘束,“看起來,我運氣還是很好地。”

顧南城看著她,眉眼淡然,“特意找我有事?”

韓梨倒是微微有些意外,“看來顧先生不知道李教授前段時間過世的消息。”

顧南城神色微沉,眉頭也皺了起來,“過世?”

“是,家師半個月前已經過世,隻不過他在世時也素來低調,葬禮也從簡隻邀了家人和幾個關係近的學生,顧先生不知道的話也正常。”

他的確沒有關注,這段時間他大部分心思都在晚安身上。

男人麵色沉鬱,眉目間籠罩著一片陰霾,“我記得他身體素來不錯,不過五十多歲,怎麼會突然過世。”

“老師身體的確沒什麼大礙,是自殺的。”

韓梨表情正常,提起也並不顯得悲傷,反倒淡然,“像我們這行自殺率不算低,越是研究的深,越是陷入其中走不出來,治人不能治己。”

顧南城打量了她一眼,淡淡問道,“你來找我,是來接替你老師的病例?”

見他眼神平淡,韓梨挑起眉梢,笑著道,“顧先生不信任我?”

顧南城不做評價,隻是陳述,“你看上去很年輕。”

李教授是業內最權威的精神科專家之一,堪稱泰鬥。

“隻不過,”他話鋒一轉,淡淡的道,“既然李教授才是專家,你又是他的得意門生,我是行外人,判斷值不值得信任,他比我眼光準,既然他交給你,自然代表他覺得你能勝任。”

雖然韓梨看上去不到三十歲,至少資曆是不夠的。

韓梨先是意外,隨即笑了出來,“我初次接手和拜訪的例子中,顧先生是第一個這麼爽快的。”

“專業人做專業事。”

韓梨點點頭,她的五官輪廓偏西方,加之氣場開闊,很大氣,“顧先生這樣說,那事情就顯得好辦多了,不然我再感興趣,也不敢冒險接手。”

顧南城淡淡的笑,辨不清楚喜怒和情緒,像隻是隨口一說,“我以為你們專業居上。”

“專業是一回事,如果不是有興趣,誰會越鑽越深呢,像薄先生這般人物,是所有病例中身份最顯赫,危險係數最高的人,我去找他,萬一運氣不好遇上了不大講道理的那個,把我滅口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顧南城沒出聲,從茶幾上拾起打火機,順手抽了根煙出來,點燃,嗓音微低微啞,“所以你特意來見我,隻是初步了解,還是有新的進展跟建議?”

正說著,隱隱響起了汽車的引擎聲,他皺皺眉,抬眸看向窗外,然後才起身,微微頷首,“sorry,我今天有客人,這件事情改天我會親自上門。”

韓梨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也跟著起了身,“沒關係,我本來就應該提前電話約的,今天冒昧打擾了。”

她轉了身,腳步又頓住了,重新轉過頭道,“隻不過顧先生,有件事情我還是提前說一聲更好,我雖然是老師的學生,也十分敬佩老師的成就,隻不過在某些情況的處理方式上,跟老師的觀念有很大的分歧,比如您朋友的這一宗……之前的方式雖然偏保守穩妥,卻很難有突破。”

顧南城吐出一口煙霧,俊顏有些模糊,淡淡道,“教授兩個月前提起過。”

如果他仍是在世的話,說不定也會開始考慮轉變方式了。

韓梨一怔,了然的點頭,“這樣的話更好,今天不打擾了,下次再談吧,既然您有客人,就不用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