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43米:說不定她在國外出了什麼事,比如死掉了 男人溫淡的道,“可能是小姑娘喜歡折騰。”他頓了頓,“你不喜歡她可以不去,在家休息更好。”
她怎麼能不去呢,不去的話,她想知道的事情又要廢些別的功夫了。
等他們都到的時候已經差不多七點多了,看局勢所有人都在等著他們才開餐。
顧南城看了眼麥穗一臉不高興的表情,唇上掀出些淡漠的弧度,隨口道,“抱歉,路上堵車。”
多麼微妙的尷尬氣氛。
麥穗本來就臉色不好看,這下更加難看了。
堵車?
這個地段很偏僻,很少有人來,堵車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他隨便扯一個稍微過得去的理由也比堵車來得靠譜!
顧南城替晚安拉開椅子,讓她坐下,然後他才自己坐下,他眼神平平的掃了眼的桌上的菜,然後很自然的拿起一隻小碗和勺子。
俊眉微皺,他問比較熟的嶽鍾,“有些什麼湯?”
嶽鍾忍住這股鴉雀無聲明明大家很尷尬,唯有顧總認真問湯的囧意,回答,“烏雞西洋參湯,還有百合排骨湯。”
他點點頭,隨即問身側的女人,“先喝湯暖胃,喝什麼?”
這桌上真正算是主人的男人始終沒開腔,空了兩位置嶽鍾說是顧總和晚安沒到,是他說等他們來再說。
大家都理解,顧總什麼身份,他跟薄總什麼關係,肯定不能不等。
麥穗已經很不高興了,尤其是顧總輕描淡寫拋下了堵車兩個字,她臉色已經沒法看了。
薄錦墨抬手扶了下眼鏡,淡漠冷清,“我一廳的人,等了你們半個小時。”
確確實實,是一廳的人,薄錦墨素來愛安靜,想也不想是麥穗喜歡熱鬧,又或者,小姑娘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有個什麼樣了不起的男朋友。
顧南城把舀到碗裏的湯,然後用自己的勺子嚐了嚐,接他的話,“難怪湯都有些涼了。”
他那話裏,渾然有兩分不滿的意思。
大家看著他動作斯文優雅貴公子範兒十足盛了一碗烏雞湯,擱在晚安的麵前,微微擰眉,溫聲道,“雖然涼了點,不過味道不錯,喝完。”
嶽鍾覺得,顧總你真的不是來砸場子的嗎?
你那語氣裏委屈我的女人喝涼了湯的嫌棄的味道真的不能收一收?
菜會冷湯會涼難道不是你們不知道有意還是故意的遲到?
晚安看著麵前的男人,抿唇,“大家都沒動。”
顧南城挑起眉,眼神自他們身上淡淡的掃過,“等了半個小時好不容易等到,不動筷子是想等著它們都涼掉重新換一桌嗎?”
因為薄錦墨沒有開腔,因為除了顧總別人不敢在他之前拾筷子。
大家其實都很餓,薄先森為什麼不發令開吃?
薄錦墨眼神沉靜無瀾的看著顧南城,似乎是有幾秒鍾視線交錯,前者麵無表情,後者似笑非笑,一樣的捉摸不透。
麥穗雖然氣不過那男人半點不將她放在眼裏的樣子,但還是忍住了,扯了扯男薄錦墨的袖子,“大家餓了,錦墨,既然他們到了,那就開始吃飯吧。”
薄錦墨的眼神自晚安身上淡淡掠過,嗯了一聲,“吃飯。”
然而晚安並沒有看他,她坐在那裏很安靜,低頭斯文的喝著男人給她裝的湯,仿佛她出席在這裏不過隻是顧南城的女伴。
當然,原本,她就是以這個身份參加的。
席間不斷的響起麥穗甜膩的嗓音,“錦墨,我想喝排骨湯。”
“錦墨,我喜歡吃那個,你幫我夾吧。”
“錦墨,這個魚好吃嗎?是不是有很多刺?”
“錦墨……”
這個餐桌上,一般是麥穗的朋友,一半是薄錦墨的朋友。
而整個桌上,比晚安更要安靜的,就隻有一個字都沒說的陸笙兒了。
薄錦墨跟顧南城兩個男人不同的地方,一眼就看得出來。
薄錦墨沉默寡言,連笑都少見,麥穗在他身側嚷嚷著想吃什麼,他便換筷子去夾,他不會不耐煩,哪怕麥穗吵吵鬧鬧讓他換了又換,他臉上也未曾露出半點不耐,神情始終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