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77米:待會兒我離開這間病房,不會再主動出現在你的視線 醫生察覺到男人對這個話題反應,連忙道,“子宮壁薄的原因分幾種……不一定是流產造成的,這個等慕小姐醒來……您親自問她可能比清楚。”
顧南城的呼吸一下沉了幾度,“做了全身檢查,有沒有流過查不出來嗎?”
“這個我們醫院沒有記錄,如果小月份又是是自然流產或者做過清宮手術,又沒有損傷的話不容易查出來……不過慕小姐的身體狀況確實不好,加上子宮壁薄可能是曾經清宮過造成的。”
某高級公寓。
這兒是晚安剛剛回來時買的公寓,雖然很長時間沒有住人,不過可能還是請了人按時打掃,所以顯得很幹淨整潔。
臥室的窗簾被拉上了,沒開燈,光線昏暗,隻能清晰的聽到外麵刮過的風聲。
長腿立在床頭,拉開了她床頭的抽屜。
裏麵擺著整整齊齊的瓶子,一看就知道是藥瓶,兩種,藍色的和白色的。
手指頓了良久,他麵無表情的低頭看著,很久才抽了兩種出來。
她應該是擺了滿滿的兩行,中間被抽走了一些,一看就知道是被拿走了用過了。
沒什麼感覺,好像所有的感覺突然跟著一起消亡了。
過了很久,他重新把抽屜推回去,轉身回到客廳。
席秘書帶著一個二十五六歲左右的女孩走了進來,兩個保鏢站在門口守著,那女孩兢兢戰戰,滿臉的恐懼。
“顧總,您要的人我已經帶過來了。”
顧南城看了那女孩,抬腳走到沙發裏坐下,開腔,“不用害怕,我隻是問你幾個問題,回答了就能走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熟練地用打火機點燃了香煙,很快升起嫋嫋的煙霧。
抽了一口煙,聲音淡漠沙啞,“你是從四年前負責慕晚安的獄警?”
“是……我是。”
男人漠漠的問,“那她所有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
女孩咬唇,他其實沒透出要把她怎麼樣的意思,但她就是感覺到一股說不出看不見的壓迫,讓人緊張,“差……差不多。”
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靜靜燃燒的煙,他俊美的五官看沒有彙聚任何的神情,隻是平淡的看著她,嗓音唯有清晰,“她在監獄,曾經流產?”
女孩一下就低下了頭,手指絞在一起,透著深刻的畏懼。
“說。”
“是……是,“她一下子抬起頭看著他,連忙解釋澄清,“不……不是我們故意隱瞞您的……您說過慕小姐任何的狀況都要跟您說,但……但是慕小姐不讓您知道,她說……說我們誰讓消息走漏到您的耳朵裏,這件事情,她就訛在誰的身上。”
“她還說……您很想要孩子,如果知道這個孩子沒有了……到時候要追究誰的責任,她怎麼說,您就會怎麼相信……”
那時候這個男人經常去找慕小姐,所有人都看在眼裏,她話裏的分量如何他們也估測得清楚,尤其是當時她說那話時,身體虛弱到極致,卻又透著一股死寂般的絕望,堅定。
一雙眼睛看著他們,一點光都沒有,令人膽寒。
席秘書也是震了震。
他也不明白如果流產的事情如果真的發生,他們怎麼會沒有接到一點消息,從監獄所有反饋出來的信息,都是慕小姐很好,除了沒有自由,什麼都沒有。
加上慕小姐從來不見顧總,也不見顧總的人。
被拒絕了接近一年,顧總終於有些心灰意冷了,隻不過即便是那段時間,喬染喬小姐去看她的時候,他都會在外麵等著。
喬染也會告訴他們,慕小姐除了沒有自由,很好,一直都是。
南沉別墅的保鏢和傭人,不是萬不得已的死命令,他們寧願得罪顧總也不願意得罪慕小姐。
她真是擅長……拿捏人心啊。
還真別說如果當初監獄把消息告訴他們讓顧總知道了,慕小姐如果真的一口咬定,還不需要咬定,她就隻需要透出這麼個意思,就算顧總明知道她說謊……也會順著她的意思收拾該收拾的人。
比如簡雨那件事情。
“怎麼流掉的?”過了很久,男人重新抬起眸,低低長長的笑著,“拿掉的,還是被流掉的。”
孕婦懷孕,是可以先出獄把孩子生下來的。
“顧……顧先生,這個真的不關我們的事情,我們已經盡善盡美的照顧慕小姐,她流產是因為身體不好……自身的原因造成的,從看守所轉入監獄時的例行體檢之前就已經流了,我……我聽說是她之前大病過,體虛,加上一連串的打擊……才會這樣的,當初她轉入監獄的時候交接人就是這麼告訴我們的,慕小姐也是親口這麼說的……所有知道這件事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