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426米:盛綰綰vs薄錦墨——一烙成印,經年不滅 愛要盡興,但酒若貪杯,便沒意思了。
…………
孤兒院,陰雨連綿。
那一年盛綰綰五歲,薄錦墨十一歲。
一輛黑色的商務轎車停在院子裏,保鏢將車門打開,小心翼翼的撐著傘。
穿著紅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從車上跳了下來。
黑色的小短靴踩在浸濕的地麵上,同樣黑色的短發卻稍有蓬鬆,自然的微卷著,襯著一張五官精致嬌豔的容顏,膚白而璀璨的笑著。
前麵有一排身高不一的孩子站著,低著腦袋。
偶爾鼓起勇氣覷見她的模樣,也像是被灼傷一般,立即重新低下去。
唯有最高的那一個,清瘦而筆直的站著,身上是毫不合身且舊得發暗的衣服,一雙眼清冽,冷漠,滿身落魄而透著——
那一年的盛綰綰還不懂,多年後回憶才逐漸揣測得,那該叫,孤傲,不屑。
除去那披著麻布袋也乍見英俊的臉,那氣息與眼神在這卑微乞求的氛圍中顯得那麼格格不入。不過,她大抵也一直沒有懂,她那一身幹淨鮮豔的紅色和璀璨明豔的笑容落進他的眸底,一烙成印,經年不滅。
保鏢撐著傘,護著走路不看地麵的女孩一步步的走過去。
她頓足在他的麵前,抬起腦袋,看著他,懵懂模糊的思考——
唔,長得這麼好看的人好像不喜歡她呢。
那邊,盛柏已經跟孤兒院的院長交涉完畢,身後的保鏢牽著一個小女孩,中年男人穿一件深色的襯衫和手工西褲,走過來,拍拍她的腦袋,寵愛的道,“好了寶貝,我們回家。”
盛綰綰看了看自己爸爸,又看了看保鏢牽著的那瘦弱的小女孩,眨巴著漂亮的眼睛稚嫩的道,“爸爸,你說過帶一個姐姐回去,可以答應我一件禮物,無論要什麼都可以的,是不是?”?盛柏爽朗的笑著,“想好要什麼了?”
小手抬起,指了指立在她身前的少年,眼睛笑出了弧度,幹淨利落的道,“我喜歡他,把他送給我。”
被保鏢牽著的陸笙兒看著那跟她年紀相差無幾漂亮光鮮的盛綰綰,咬住了唇,五分鍾前她也曾怯生生的祈求“爸爸”問他能不能帶一個她的哥哥回去,回應她的是輕描淡寫的拒絕。
薄錦墨十二歲,因那一句——我喜歡他,把他送給我,從落魄的孤兒一躍成為萬眾矚目的“盛世”總裁盛柏養子。
從此,盛綰綰便認定,這個男人是給她的禮物,是她一個人的。
…………
清水別墅區,出了名的有錢人地段。
盛家。
夜晚深深,一道深藍色的閃痕劃破暗色的蒼穹,也照亮了乳白色的別墅。
盛綰綰一襲紅色的長裙長至腳踝,纖細白希的腳踩著宛若電影灰姑娘中的水晶鞋,茶色的卷發如海藻一般,美麗不可方物。
她醉得臉頰嫣紅,黑白分明的美眸更是迷離。
一隻屬於女人的冰涼的手生生的握著她的手腕,聲音更加的冷,“說清楚再回去。”
“同一句話,我說過不下一百次了,”盛綰綰低頭睨著站在比自己低一階梯上的女人,唇畔隨意的掀起幾分笑意,“陸笙兒,薄錦墨他是我的男人。”
說完,就不耐的用力的將自己的手腕從對方的手中抽回。
今天是她生日,一幫朋友灌她酒,現在頭疼得厲害。
陸笙兒看著她就要離去的身形,下意識的還想抓住她,一隻腳踩上另一級階梯,結果腳一歪,忽然整個人失去了重心——
“啊……”
女人從鋪著紅色地毯的樓梯上直接滾了下去。
盛綰綰聽到聲音,愣了半響才轉過身回頭,陸笙兒白色的棉布裙被鮮血染得刺目,她躺在那裏全身痛得蜷縮,鮮血不斷的溢出。
“二少……老爺,”緊接著響起的就是傭人驚慌失措的聲音,“少,三小姐受傷了,快來人啊。”
整個大廳慌做了一團。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一個身材頎長氣息冷峻淡漠的男人大步的跨來。
看著地上的女人,他瞳眸一縮,俯身從容而小心翼翼的將地上的女人打橫抱起,戴著眼鏡的斯文的臉龐下一片淩冽的冷峻,“把車開出來,吩咐醫院準備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