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434米:你是不是覺得我喜歡你你他媽就能隨隨便便的欺負我 盛綰綰看他明顯偏冷淡的臉,頓時有些委屈,一雙明眸瞧著他,慢吞吞的道,“你不會……想反悔吧。”
他的五官倒映在眸裏很清晰,她的心在他開口之前就沉了沉。
“你在說什麼?”
盛綰綰看著他滿臉淡漠完全找不到其他任何情緒的痕跡的臉,重重的咬住唇,有些腦袋但更多的是慌張,“我在說什麼?我說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已經皺了下眉,透著不耐,“昨天晚上什麼事情。”
盛綰綰隻覺一顆緊張的心被他輕描淡寫的炸得魂飛魄散,她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俊美的容顏。
他甚至不是翻臉,而是直接當做沒有發生過。
薄錦墨等了一會兒,見她始終沒有出聲而是一副呆滯的模樣,抬起手腕瞥了眼上麵的時間,淡淡道,“你夢還沒醒,回去洗把臉,下去吃早餐。”
說著就從直接從她的身側越過,邁著從容而有節奏的步子。
盛綰綰僵硬的轉過身,望著他的背影逐漸的遠離,直到消失在樓梯口。
【你夢還沒醒。】
隻是她的夢嗎?果然隻是一場夢……
身臨其境的時候,她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像是一場不真實的夢。
現在他告訴她她夢還沒醒,她又驀然覺得未免太真實……
是的,真實,她記得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燙的帶電般,記得他的溫度,記得當時要跳出來的心髒,記得他的呼吸,他手指的紋路……
全部都那麼清晰,清晰得那麼真實。
盛綰綰又僵硬的轉過身,失魂落魄的走回自己的臥室。
在床沿上坐了一會兒,才機械的綁起頭發,機械的起身,機械的走進浴室,機械的擠牙膏刷牙。
看著盥洗盆前的鏡子,眼眶不知不覺就慢慢的變紅了,然後默默的掉眼淚,然後帶著滿嘴的牙膏泡沫哽咽,最後不能自已的趴在盥洗盆上狼狽的抽泣。
她真的是做夢。
他怎麼會突然主動的還那麼熱情的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吻她,還親口說喜歡她。
好不容易做個愉快的夢,醒來就麵臨沉重的失戀。
又失戀了。
媽的,她每天都在失戀。
抬起腦袋,默默的接水,喝下,漱口,將泡沫一起吐出來。
扯過洗臉的毛巾浸在熱水裏,擰開,胡亂的用力的抹著自己的臉蛋,把那些眼淚和殘留在唇角的泡沫一起擦幹淨。
無精打采的把毛巾掛了回去。
盛綰綰身上穿的是很質地很滑很舒服的睡裙,有淺淺的v字領,在第不知道多少次的俯身時,她眼角的餘光無意中瞥到鏡子裏的自己脖子以下的部分。
視線一下子頓住了。
她的鎖骨很漂亮。
鎖骨下麵一點點的地方,有一處淺淺的小傷印記。
那是……
一樓的餐廳,氣氛也一如往昔,勉強算是和諧,但除了客氣的問候,安靜的生疏。
盛綰綰的腳步聲噠噠噠的從樓梯間就開始響起。
她總是那麼有聲有色的。
這個家如果沒有她的存在,不知道會死寂成什麼樣子,薄錦墨低頭動作優雅的吐司切開,分了幾條神,淡淡的想。
他才低頭咬了一口吐司,麵前的桌麵忽然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一隻漂亮的手落在他早餐盤的跟前。
陸笙兒被嚇了一跳,厭煩的看向這個一大早就怒容滿麵的臉,“大清早的,你幹什麼?”
別說陸笙兒,盛柏都給她嚇了一跳,“綰綰,怎麼了?”
薄錦墨抬眸看她,眼神始終沒有波瀾,直到已經喂進口中的食物咽下,他才出聲,“怎麼?”
盛綰綰低頭看著他,冷笑,“你敢當著我爸的麵說,我們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你什麼都沒有對我做?”
陸笙兒低頭喝粥的動作頓住,一下就朝他們看了過來。
安靜了好一會兒,薄錦墨方看著她的眼睛問,“你說的發生的事情指的是什麼,我又對你做了什麼,你說清楚了,我才知道有沒有。”
這副冷冽斯文有條不紊的樣子,一看就是準備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