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441米:年少擦肩而過——那一瞬間,心頭細軟如沙落下 晚安默。
“你這樣說,我很難理解成你在誇獎我。”
“不用多想,我就是在誇獎你。”
沒關係,反正她的這些心思不會花在她親近的人身上。
晚安看了眼身後愈發逼近的出租車,咬唇的力道愈發的重,隻能提速提速再繼續提速——
“再加一條,超速行駛,被逮到你會上頭條的。”
她的行為已經構成典型的肇事逃逸了。
以她在安城名流圈的名聲,再加上顧南城能夠掀起的波濤,那簡直就是一部讓人頭大的大戲。
嶽鍾的臉已經是一片慘白了,他死死的抓著安全帶,一邊在心裏罵人一邊看著一開始還冷靜越飆越興致頗濃的男人。
媽的,他還真的上癮了。
飆車,是最能刺激男人腎上腺素的事情之一。
他有氣無力的道,“你他媽想親自追他,為什麼不開你自己的跑車?這種低配置怎麼追得上人家的越野?你那車雖然撞凹了……應該還能開。”
要不是這兩破出租實在是沒什麼發揮的空間,他們早就追到了!更別說前麵的那人明顯相當熟悉安城的大街小巷各種地方,哪裏偏僻哪裏開,哪裏崎嶇哪裏去。
“這樣不是顯得更有意思麼,我幹不出開個殘了車滿街跑,”顧南城抽了幾分心思出來瞥他,淡淡的笑,“一個大男人能不能不要擺出這副弱雞的模樣?”
這種速度,已經是跟生命在賽跑了,嶽鍾並不喜歡玩這些刺激的東西,現在隻覺得五髒六腑都被挪了位,要不是忍著,他分分鍾能吐出來,“你有空跟我說話,能不能再加把勁把他給撞停?老子快死了。”
“嗯,不錯的建議。”
雖然這麼撞上去,這輛出租車得報廢,不過無所謂。
嶽鍾,“……不會死嗎?”
顧南城盯著前麵車,唇上笑意彌漫,輕嗤,“為什麼要死?”
“……”
距離還在繼續的縮短。
“這裏已經是郊區了,照這個架勢下去,除非他的車沒油,否則遲早被逮到。”
晚安手心已經是濕濕的汗意了,神經持續著高度的緊張,又奇異的融合著躍躍欲試的興奮,掌心緊緊的貼著方向盤,“打電話給江樹,叫他過來幫我們……他應該就在附近。”
盛綰綰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地點,“好,你再撐會兒。”
江樹一句廢話都沒說隻應了一聲好隨即便掛了電話。
“是不是很久沒有嚐過輸的滋味了?”
“好像是的,”晚安眼眸仍是專注的盯著前方,這已經是很郊區的地方了,路宅而岔路口多,稍不分神就會出事故,她嗓音低低的笑,“要不是他開的是出租,我早就輸了……”
能把出租車開到這個程度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也許的正因為這樣,她反倒是不覺得有什麼情緒了。
盛綰綰的手機再度響了,她手指飛速的滑下接了電話,是易唯打來的。
“他們來了。”
晚安沉到穀底的心情終於微微的好了一點兒,喃喃道,“再不來……我也要被逼停了。”
分叉的丁字路口,黑色的越野突然猛地提速,把本來就快追上的距離生生再度拉開了一個路口的距離。
顧南城冷冷的揚起唇,勾勒出輕薄的嘲弄弧度,“垂死之掙。”
“砰”一聲,從另一邊的方向直接猛地撞了過來,恰如其分的擋在一前一後的兩輛車中間,將出租車逼停。
幸好顧南城反應夠快踩了刹車,因為那車顯然是蓄意的撞了過來,一直在鳴喇叭,否則按照之前的車速這麼撞上去,不死也要傷,但即便如此,他們還是被狠狠的震了一下。
嶽鍾罵道,“s一h一i一t。”
顧南城倒是沒什麼表情,除去眼神格外的冷,動作熟練地拿煙出來,手指摁下,打火機裏燃起火焰,點燃,煙霧飄散。
嶽鍾瞅著他一臉沒事人一樣的在那兒抽煙,皺著眉頭問,“你打算怎麼辦?”
男人朝他攤攤手,語調隨意,“還能怎麼辦,回頭交給錦墨解決好了,這是他的地盤。”
“就這樣?”
“還需要怎樣,”他叼著煙,年輕俊美的臉溫沉而染著輕佻的邪意,“顯而易見,贏的還是我。”
嶽鍾,“……”
原本應該趁機開走的越野車卻意外的停了下來,且往後倒了幾米的車。
盛綰綰看著順手把鴨舌帽扣上,又把她今天戴出來掛在胸前的墨鏡給摘走的晚安一點點的把車窗搖開,眉心跳了跳,“我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