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468米:滿足的同時,是源源不斷的如深淵般的不滿足 盛綰綰換了一件長長的圓領鬆軟毛衣,把長長的發綁成了丸子頭,就回自己的書房拿了書本和資料就迫不及待的去了他的書房。
安靜的空間裏空蕩蕩的,沒有人在。
薄錦墨的書房幾乎跟他的人秉承著同樣的風格。
窗簾被拉上,整個裝潢和所有的擺設全都是冷色調的,遵循著最有質感的簡約,基本都是深色調的東西。
把東西放在偌大的書桌上,她摸著下巴思考,真的好古板呐還不準她說。
在他的椅子裏坐了下來,手肘落在書桌的桌麵上,撐著下巴托腮等著他回來,對著書桌上零散的東西東摸摸西摸摸,但也沒有打開他的屜子看。
直到實現落在他擺在桌角邊上的照片,裏麵毫無疑問是薄錦墨和陸笙兒,兩人肩並肩的站在一起,氣質都偏冷,說和諧也和諧,說別扭也有些說不出的別扭。
精致的眉頭一下就皺起來,直接伸手把相框給按倒在桌麵上。
手還沒收回來,虛掩的門已經被推開了,盛綰綰一下莫名的心虛,挺直著背脊正襟危坐,手摸過書本要打開,嘴裏念叨著,“你來了,好慢啊……”
視線頓在他的身上,臉蛋又忍不住發燙……
今天真是好奇怪,她又不是第一次跟他單獨相處,也不是第一次看他穿休閑服,怎麼還是有種被迷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感覺。
他穿著藏青色的薄毛衣,黑色的長休閑褲,戴著眼睛,身形筆挺修長,斯文修長,五官的線條顯得特別的冷清幹淨,讓人無法想象這張臉失控的模樣。
雖然她也見過。
薄錦墨淡淡的瞥了眼被她按下去的相框,沒說什麼隻是走了過去,“坐好,把你的模擬試卷給我看。”
她乖乖的拿試卷給他,特意的補充,“我是我們班進步最快的,也是非文化考生中成績最好的,”精致的五官上堆積著一臉明豔的笑容,“大家說我就是傳說中用功就能立竿見影的天賦學生。”
男人一聲都沒吱,隻是低頭看試卷,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她的自賣自誇。
直到他全部都看完,才疏疏淡淡的說了一句,“等你考上了再把天賦兩個字扣在自己的腦門上。”
盛綰綰雙眸認真,“我會的。”
薄錦墨將試卷攤開放回在她的麵前,像是不經意一般問道,“你想進的學校你學不學考不考都能進去,即便是進不了以後盛世也同樣會給你一份不錯的飯碗……何必花這麼多時間做你不喜歡做的事情。”
“是我自己想要的東西,我當然要自己的手去做到,”她嗓音嬌軟但又清晰,“雖然我有一個偌大的盛家可以依靠,但不代表我什麼都必須依靠……我不介意別人說我是遊手好閑的大小姐,不代表我自己真的就是個遊手好閑的大小姐。”
男人淡淡的道,“我以為是慕晚安的建議,你才想考你們學校。”
她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晚安隻是提醒我而已。”
薄錦墨也不再多說什麼,坐下來給她像以往那般給她補習。
晚安忙著準備出國的事宜沒什麼時間跟她待在一起,之後的幾個月大部分的時間盛綰綰都是跟他膩在一起的。
幾年後她偶爾會回想起這段歲月,那時她不再年少純粹,仍是覺得這短短幾個月最初的伊始大概是他們之間能叫做甜蜜的時光了。
且這甜蜜參雜了太多她無知才能造成的錯覺——
所以大抵隻能算是她一個人的甜蜜。
那時她全心全意的喜愛著這個男人,覺得能跟他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就是甜蜜而滿足的。
他履行著男朋友的職責,除去他性格裏無法剔除的淡漠跟沉默——即便如此這些也是她喜愛的,並不能成為缺點和瑕疵,何況處處都顯得顯得那麼無微不至的周到。
晚上過了七點如果她在外麵給他打電話他一定會親自驅車去接她。
她偶爾想要買點什麼東西哪怕是平常爸爸都不會給她買的他也會二話不說的刷卡付賬。
他從不介意她在任何的場合牽著他的手跟任何人說這是她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