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479米:坐飛機累,愛情更讓人累 陸笙兒轉而重新看向淡漠的男人,眼神冷冷的逼視著他。
英俊的男人薄唇上噙著菲薄的弧度,陰柔淡然,鏡片下的眼睛蓄著哂笑,“怎麼這樣問,”那低低的磁性的嗓音回道,“難道不夠明顯麼,我以為南城告訴過你了。”
陸笙兒瞳眸擴大,貝齒重重的咬住唇瓣,眼神一動不動的看著男人的臉,想從他的五官之中看出些別的什麼情緒。
可她不隻是沒有,還是無法捕捉到。
薄錦墨已經低下了頭,看向靠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先是看了眼她的臉蛋,然後視線瞥過她裙擺下的腳踝。
盛綰綰見他看過來,俯身就把後腳跟脫下,露出傷口給他看,眼巴巴的看著男人的臉道,軟糯著嗓音撒嬌,“我沒有誇張,真的破皮見血了……疼死了。”
傷是真的傷了,疼也是真的疼。
她開始嚐試高跟鞋的歲數在一派豪門千金中已經算是晚的,之前她性情隨意,覺得什麼鞋子舒服就穿什麼,高跟鞋簡直就是女人的災難。
而如今一方麵她已經隱約感覺到自己爸爸的身體不是很好,哥哥遠在美國的監獄,陸笙兒那個樣子就更別說了,身為能代表盛家門麵的大小姐,她必須快速從青澀而鎮不住場麵的小女生成長起來,至少不能讓人一眼看上去就能隨意拿捏。
何況為了薄錦墨,她也想讓自己是可以與他匹肩的女人,而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
薄錦墨將她特意給他看的腳抬起擱到自己的腿上,女人的裙裾跟男人深色的西褲交疊在一起,像是交織著嫵媚跟正經,組成格外的曖昧的一種視覺感受。
粗糲的指尖落在那破皮了後腳上,盛綰綰立即輕輕的抽氣,一絲絲的音調,似痛非痛。
他抬眸睨著她,淡聲道,“有舊傷,腳都能穿傷的鞋子,你還穿的很起勁?”
她眨眨眼,笑容明豔,眉梢也跟著挑起,一副神采飛揚的色調,嗓音清晰而明澈,“你不知道高跟鞋總是要磨破幾次後腳跟嗎,而且我才剛剛穿,不是很適應。”
薄錦墨把她的腿放回去,沒做過多的表示,隻是簡單的說,“待會兒去貼個創可貼,或者回家抹點藥膏。”
她乖巧的應著,臉上淨是明豔豔的笑,“好啊。”
陸笙兒看著那張笑得刻意的臉,強自壓下心頭的情緒,淡淡的道,“既然磨腳,那就是不合適,何必強行忍著。”
剛好服務生把綠茶端了上來,盛綰綰低頭輕輕的吹了一吹,聞言動作微微一頓,隨即輕慢的笑開,“不磨幾次腳忍著點兒痛,怎麼能習慣穿高跟鞋……至於合適不合適,我覺得值得忍,那就是合適。”
這話裏的話,誰又聽不出來。
陸笙兒調整著呼吸,她甚至不想多看盛綰綰一眼,她微微的笑著,跟坐在他對麵戴著無框眼鏡英俊斯文的男人對視著,嗓音很勉強,“錦墨,我有些話想單獨跟你說,你可以請……你的女朋友暫時回避一下嗎?”
盛綰綰看著她,那副分明不可置信的,傷心又憤怒,卻為了自尊心而強行忍耐維持著平靜的模樣,脆弱,又故作堅強跟不在意。
她低眸而笑,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自己的長發。
薄錦墨淡淡的笑,“你了解她,脾氣一向都不是太好。”
陸笙兒死死的看著他,這副輕描淡寫又傷人至深的神色,幾乎要將唇瓣咬出血。
她怎麼會不知道,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忍了又忍,她才以近乎僵硬的客氣語氣像盛綰綰道,“盛小姐,我跟錦墨有些事情想單獨說清楚,能麻煩你……給我們十分鍾嗎?”
盛綰綰舔了舔唇,一手托著腮,另一隻手端起茶杯喝著清香氤氳著散開的綠茶,姿態懶散,眉眼間是綿長的笑意,“你覺得合適?”
陸笙兒冷冷的看著她,黑色的長直發下背脊挺得筆直,“有什麼不合適的嗎?你們是什麼關係剛才已經明白的告訴我了,在這種公共場合下你以為我跟他能做點什麼?”
她笑了下,轉而看向深寂淡漠的男人,繼續道,“還是說,你跟盛大小姐在一起了,我們過去十多年的情分就不算數了,做不得戀人,好歹也算是兄妹一場……或者,我回來這一趟已經是自足多情,連這個認知,也是我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