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550米:活著的人裏之於他而言,她才是他最親密的那個人 又猜錯了麼?
薄錦墨低眸瞧著她的眉眼,語調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偏又像是蓄著笑,冰涼刺骨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顎,低笑著,“我就一個堂妹,已經死了。”
盛綰綰一僵,抬眸對上他的眼睛。
血液莫名的泛冷,指尖寒意頓生。
她睫毛顫了顫,看著他英俊的臉龐,“那林璿呢?”
男人沒有回答她,淡漠的眼神自展湛的身上略過,淡淡的音調沒有起伏,“把林璿放了,叫你的保鏢出去。”
盛綰綰側開臉,像是在考慮。
他們站得很近,他說話時氣息都會吹拂到她的耳朵上,“她媽身體本來就不好,剛剛又受傷,說不定就死了。”
她眼眸微微一動,抬手做了個手勢,“展湛。”
展湛對此有些猶疑,低聲喚道,“大小姐。”
盛綰綰靜默半分鍾,“你去門外等我。”
“好。”
展湛轉身之前,還是看了一眼那俊美而諱莫如深的男人。
林璿被綁在書房,被解開手銬之後就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她剛剛被封住了嘴巴,但是陸笙兒的尖叫和剛剛救護車的聲音她肯定也是聽到了。
她一見男人就跑了過來,雙手攀著他的手臂,眼淚比起陸笙兒更加的洶湧,惶恐的臉泣不成聲,“我剛剛聽到笙兒的叫聲了,還有救護車的聲音,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我媽出事了?”
她在屋子裏找了一圈,“我媽呢……她怎麼樣了?”
男人淡聲回答她,“受傷了,送去了醫院,你現在過去。”
還沒等薄錦墨把話說完,林璿就朝盛綰綰的方向撲去,臉上是洶湧的淚水,一雙眼睛裏是血紅的仇恨,“盛綰綰,你對我媽做了什麼?她那麼大年紀的人了,怎麼會有你這麼惡毒的女人……”
她的手還沒碰到她的衣角,就已經被等待著的展湛直接扣住了雙手,整個人都被拖到了一邊,沒能靠近她。
薄錦墨站在那裏,沒有動,甚至也沒有說話。
盛綰綰看都沒有看她,“帶她出去。”
林璿想掙紮,但再怎麼掙紮都敵不過展湛的力道,直接被他一隻手拎著,帶了出去。
整個公寓裏,都是她一邊哭一邊嘶吼的聲音,“盛綰綰,如果我媽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
直到她被展湛扔了出去,門緊跟著被帶上,那聲音就被徹底的隔絕在門外,戛然而止。
公寓裏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了。
盛綰綰坐到了後麵的沙發上,微微低頭,長長的頭發垂落下來,唇上撩出的弧度是說不出的意味,曾經在這張沙發上求婚。
如今還是在這張沙發上,如敵人般對峙。
兜兜轉轉,好似這樣更能呈現出命運的諷刺。
她順手抱起一旁的抱枕,還是當初她買的,這套公寓在他們搬到現在住的地方之後,他也沒有賣出去,甚至會按時打掃,除去顯得過於的空蕩,幾乎維持著最初的模樣。
他似乎不像其他的有錢人,熱衷在不同的地方購置不同的房產,就這套公寓,和現在他們住的地方。
她語調輕懶的開口,“像你這樣薄情的男人,會親自趕過來,關係應該很不一般,如果林璿不是你的堂妹表妹之類的,那她該是你什麼人?”
盛綰綰精致的眉目斜睨了過去,似笑非笑,似諷非諷,“雖然我覺得你雖然好像讓大家都覺得你很愛陸笙兒,但你每晚都跟我睡一塊兒,再愛也廉價,總不至於比我想象的還要不堪,你還真她有點兒什麼貓膩吧,嗯?”
這個的確不像,因為他明顯比較在意那位沈女士,而不是林璿。
薄錦墨立在那裏,動作不緊不慢的點燃一根煙,夾在薄唇之間,抽了一口,然後取下,吐出青白繚繞的煙霧,菲薄的唇上抿出些弧度,卻又淡得好似沒有,眼神悠遠深邃,無法捉摸,嗓音低沉黯啞,“綰綰,你想知道這些做什麼?”
她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身形幾乎逼到了他的麵前,黑白分明的眸望著他笑,“我都沒有質問你為什麼這麼對我,你現在問我想知道這些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