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601米:大清早的,像個鬼一樣的坐在她的床邊 洗漱用品也是備用的為拆封的。
五分鍾後,薄錦墨走進來,單手托著疊得整齊的衣服,未拆封的洗漱用品放在上麵。
修長筆直的腿走了過來,將東西放在她的身側。
他伸手,指尖探上她的臉,她偏頭就躲開了他的碰觸,但男人也沒顯示出很在一起的情緒,隻是低低淡淡的道,“洗澡,睡覺,別惹我。”
說罷,就再一次很幹淨利落的轉過身,走出臥室得順手帶上門。
意思很明顯,他不碰她,不跟她待在一張床上甚至是一間臥室,但她必須留下。
盛綰綰在床沿上大概坐了半個鍾頭,最終還是起身下樓,客廳裏,冷峻的男人坐在沙發裏,跟前站著兩個魁梧的男人,看模樣應該是他的手下,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大概是聽到了動靜,薄錦墨轉頭看了過來,眉頭一皺,“我讓你待著。”
她腳步停在樓梯上,淡淡的道,“我要拿回我的手機,還是你想讓我與世隔絕軟禁我?”
薄錦墨收回了視線,看了眼站在他麵前的其中一個男人,淡聲吩咐,“去我的車裏的後座上把落在上麵的手機拿過來。”
“好的,薄總。”
盛綰綰看著那男人的背影,站在原地沒有動,似乎就隻是維持著這樣簡單的動作,等那人替她把她的手機拿回來之後,她手指握著機身,然後看著仍然坐在沙發裏的男人,“我就想問問你,薄錦墨,你是打算怎麼樣。”
他眼皮都沒抬,“回去睡覺。”
她又麵無表情的站了一會兒,轉身往上走。
回到之前的臥室,反手將門鎖上,雖然如果那男人想進來的話,她怎麼反鎖他都有辦法進來;如果是以前的薄錦墨,他說不碰她她大概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但現在的這個男人——
她覺得她可能就是一無所知。
給晚安打了個電話,給展湛說了一聲讓他暫時不要告訴爸爸,至於爸爸……他現在大概以為她在飛機上吧。
等過了明天早上,知道那男人的意圖後,再做打算。
她隻希望他明天能稍微的恢複點理智,再像今晚一樣喪心病狂得已經不是個正常思維的人,她也想不出來她能怎麼辦。
最後,還是洗澡洗漱,回到床上睡覺。
太累了,如果不休息的話,她拿什麼跟他鬥?
隻是躺在這張床上,屬於他的熟悉的又陌生的氣息過於的濃烈,翻了好幾次身都沒法躲避開,除非她再睡到地板上去。?…………
一個晚上都睡得不踏實,天剛亮起盛綰綰就迷迷糊糊的醒來了。
視線都還沒有恢複清明,她就模糊的看到床邊坐著的男人的身形跟輪廓,現在其實也不過是天色剛剛亮起的時刻,外麵的天都是墨藍色的,何況的拉上了窗簾就顯得更昏暗。
這樣的直觀視覺,便襯得床邊的男人像是鬼魅一般。
盛綰綰的感覺就像是從一個噩夢中醒來又跌入另一個噩夢中,短暫而急促的尖叫了一聲。
薄錦墨睜開眼,嗓音也是清晨特有的沙啞,“醒來了。”
她雖然膽子不算是特別小,但在這樣詭異的光線氛圍下還是驚魂甫定,更何況還有昨晚堆積的情緒,心頭到底燃了一簇火苗,撈起枕頭就直接朝他臉上用力的砸了過去,“你在這裏幹什麼?”
毀了她的旅行,威脅她留在這裏。
大清早的,像個鬼一樣坐在她床邊。
男人像是並不在意,任由枕頭砸到他的臉上,然後落到地板上
他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才五點,繼續睡。”
以前的薄錦墨讓人生氣難過,因為他不大愛說話,能用一個字說清楚的事情,多說一個字好像就算他的損失,顯得特別特別的冷淡,好像怎麼都捂不熱。
但現在的薄錦墨幾乎每說一句話,都要惹人抓狂崩潰。
盛綰綰抬手把自己落下的長發撩到後麵,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道,“我覺得你以前惜字如金讓你多說一句話比開張支票還難,性格真是挺讓人討厭的,現在想想雖然話少了點,但好歹每個字都在點上,勉強還能相處,所以你現在算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