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609米:如果他不死就一直困著您……您希望他死嗎? 她抿唇看著他,男人的視線濃烈得幾乎讓她招架不住。
她不說話,他也就這麼深長又密不透風的盯著她,讓人連眼神都無處可逃。
盛綰綰不知道自己應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於是又木又冷,“你現在知道了?”
“知道了。”
“有什麼不同?”
他俯下身,雙臂將她圈在沙發裏,整個人都被他籠罩著,四麵八方都是他的氣息,幹淨而冷冽的,同時響起的還有他低沉如山澗溪水的嗓音,“談不上很大區別。”
他笑了下,在她緊繃的神經稍微的鬆懈了下去後,順著他的腔調繼續低低沉沉的道,“我很舍不得你,所以即便從一開始就知道是什麼樣的結果,我也打算把這場仗的時間戰線拉到最長,後來你提前了一點點的時間發現這件事情,我都覺得那是我的損失。”
男人的手指撫摸上她的臉頰,粗糲的手指像是萬分眷戀一般,來回的摩擦著她嬌嫩的皮膚,嗓音愈發的低了下去,“離婚前有幾天時間我沒見你,於是我想,雖然舍不得,但人活著總要舍掉一點舍不得的東西,何況……”
他低低的笑著,“你不會再像往昔那樣愛我,而我除去要處理我的工作,應付那些股東,決定各種人事變動,我如果不放掉你的話……我就要再花很多時間,去安頓笙兒,再去討好你,還要防備你,想一想都覺得很辛苦,不如算了。”
盛綰綰的腦子是白的,也是懵的。
她聽清楚了他說的每一個字,也都聽進去了,但僅此而已,她的大腦跟思維做不出任何的反應。
她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道,“是,你是對的,這樣你會辛苦,得不償失,你跟我離婚是對的,我們就應該這樣。”
這是他們之間,最好最正確的結局。
“笙兒說你懷孕了……”?她想也不想的打斷他,情緒幾近激烈,“我沒有懷孕也沒有懷過孕!你沒有必要因為這個子虛烏有的事情改變什麼!我們之間也不可能因為這件子虛烏有的事情有所改變!那不過是林璿想挑破離間騙陸笙兒的!”
他淡淡的道,“我知道。”
她恍然失神,“你知道。”
她其實也知道他知道,所以她連醫院都沒有再去,如果真的是因為這麼件事情的誤會,她去讓醫生開個證明就好了。
“如果你真的有膽子在私底下拿掉我的孩子,”鏡片下如深墨一般的眼眸靜靜的盯著她,分明還蓄著笑意,但格外的森冷滲人,男人腔調平淡的道,“要麼,你們盛家償一條命給我,要麼,你再生一個給我。”
除去,在笙兒家裏乍一聽到這個消息,到去機場的那將近一個小時裏,他相信過之外,其他的,不過是……太希望如此而已。
這個女人有沒有說謊,他看一眼就知道,何況她原本就不愛說謊,沒有這個習慣。
骨節分明又有力的手指慢慢的插一入她的長發之中,他看著她的眼睛陳述著,“我希望,我們真的有一個孩子。”
“我曾經渴望過,你也想要過,可那又怎樣,沒有就是沒有,以後也不會再有。”
薄唇輕掀,淡淡的笑,“是麼。”
盛綰綰的手驀然攥起,當然明白他這兩個字意思。
他這兩天沒碰她,不代表他以後都不會碰她。
“所以離婚之後,你覺得你後悔了,舍不得我了嗎?”
男人的手從她的臉上落下,轉而握住了她的手,像是在玩什麼有趣的東西一樣,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愛不釋手,唇畔噙著淡笑,“談不上。”
郝特助曾跟他說,男人對失戀的反應比女人要遲鈍很多,剛剛分開的時候沒有很明顯的痛感,甚至回覺得如負釋重,即便偶爾想念,也不會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