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652米: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找到盛綰綰了?” 他看著她,又看著她懷裏那一團柔軟的貓,薄唇扯開,“沒有。”
後悔?沒有。
盛綰綰臉上沒有情緒的起伏,對他這個回答也不意外,隻是徑直而準確的從他的身側走過,淡淡道,“你要真後悔,我說不定會覺得奇怪。”
她走回臥室,小心的把貓放回到小桌子上,輕輕的拍拍腦袋,朝它道,“乖,別亂動,姐姐待會兒回來跟你玩兒。”
女人的聲音很溫柔,然而折耳貓並不理她,腦袋都沒抬一下,就這麼懶洋洋的趴著。
薄錦墨看著她,神思有短暫的恍惚。
她很少溫柔,或者說她基本很少有狀態是能用溫柔形容的,她愛撒嬌大部分是嬌俏的,幾乎想象不到她溫柔的模樣。
如果她有孩子了,是不是會比對貓更加的溫柔。
盛綰綰回浴室裏個洗個了手,稍微的整理了下頭發便出來了,自己坐在沙發上。
“薄祈,能向你求個事兒嗎?”
他眉頭一皺,幾乎是極快的應了下來,“你說。”
她淡淡的道,“我眼睛看不到,雖然你說你一定會治好我,不過數一數都數不清楚你不知道給我說了多少謊,所以你這話——我也不相信,替我找個盲文老師吧,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
薄錦墨皺著的眉頭沒有鬆開,安靜了一會兒,“好。”
她又抬手去摸那隻貓,懶散的道,“那就謝謝了,”
“綰綰,你還沒有回到我的問題。”
如果不是他強來那麼一次,她是不是會考慮接受薄祈。
“沒有如果。”
“理論。”
她抬頭“看”向他,“理論?我不是說過了嗎?”
她會的。
不過那也都是如果了,也就是不存在。
盛綰綰雖然看不到,但能感覺到男人投注在她臉上的目光,極深,極靜,她甚至有種荒唐的錯覺,
他難道是覺得強一暴她不對,打算放了她?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就不會刺自己一刀了才是。
不過像是這麼想,她始終沒有開口說話,除去那晚他強來,她幾乎篤定了這個男人是有婦之夫,否則之前明明沒有這個意思,在她說完要過她哥哥那一關突然改變了主意。
這種男人,就算真的喜歡她,也沒什麼好說的。
這一次薄錦墨沒待多長的時間就離開了。
………………
車開回了市區,紅燈時在十字路口停下,這個時間的夜晚仍舊喧囂而熱鬧。
燈紅酒綠,四周車流人往。
他從身上身上摸出手機撥通,淡淡沙啞的嗓音,“出來玩。”
顧公子有點不情願,淡淡的拒絕,“有什麼好玩的,單身這麼多年你還沒膩?”
“夜莊,利索點。”
“……”
他手指一動滑了下屏幕掛斷了電話。
男人心情不好的時候,要麼喝花酒,要麼喝酒,他們自然隻能喝酒。
顧南城掀起眼皮淡淡的瞥他,“雖然沒怎麼見過你心情很好的德行,但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明顯?”
“如果要在臉上刻上心情不好四個字才算明顯的話,那可能不太明顯。”
他沒說話,也沒有否認。
薄錦墨其實很少喝酒,但他也很能喝,因為在他執掌盛世的那些年裏,不管手段如何始終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不能控製的,人情交際,不可避免。
但除此之外,他幾乎不碰。
辛辣的液體,刺激著胃,但除此之外好像沒有任何的關係,連喉嚨都被堵住了一般,流不進心口。
顧南城眯著狹長的眼眸,一言不發的看他喝完了一整瓶酒,終於也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突然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找到盛綰綰了?”
薄錦墨無論是喝酒還是倒酒的動作流暢,沒有絲毫的停頓。
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抬眸問道,“你呢,愛上慕晚安了?”
顧南城淡淡一笑,眼眸又眯深了幾分,同樣沒有回答。
所有喧囂紛擾的聲音都好似背景,隻剩下男人淡漠沙啞的嗓音,“你不是喜歡笙兒,就這麼跟慕晚安在一起,不覺得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