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657米:他說,西爵不動手,他沒想過要置他於死地(1 / 2)

番深657米:他說,西爵不動手,他沒想過要置他於死地    她沒說多的,直接掛斷了電話,護士讓她躺在病床上休息,她一言不發的回到了手術室。

米悅也守在那裏。

她也是急急忙忙趕過來的,她的年紀可能比盛綰綰大了幾歲,不過差不了太多,典型的豪門千金的一身名牌定製衣裙,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燙成大卷的長發及腰,在手術室的門外走來走去。

雖然她也沒說什麼幾句好話,也不曾聞言軟語的安慰盛綰綰,但一來就相當果斷而利落的交錢辦手續,找醫生給盛綰綰看傷,又吩咐保鏢去就近去買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也生硬的說了幾句類似於不要擔心的話。

米悅是因為緊張,所以不斷的走來走去緩解她的緊張。

盛綰綰比她更緊張,但她隻是低頭一言不發的坐著,從坐下開始就幾乎沒有動過,更別說開口說話,臉上全然沒有血色,身上的溫度甚至都不像是恒溫動物該有的。

晚安很快就到了。

盛綰綰臉上有些輕傷,那長長的眼睫毛都不曾動過。

晚安把手搭上她的肩膀,低聲喚道,“綰綰。”

她抬眸,眼睛空洞而茫然,低聲喃著,“晚安,如果我哥出事了,我該怎麼辦?”

從小到大,她其實是習慣性依賴的性格。

依賴爸爸,哥哥,晚安,以及薄錦墨。

即便這段時間她幾乎是完全獨立的,逃跑,躲避,被囚禁,等待,在她心裏也仍然是依賴的,盛柏病重之後,跟薄錦墨徹底的鬧翻之後,哥哥就是她精神上最依賴的人。

她能做所有決定的前提,都是以——“等哥哥回來就好了”這個信念。

可是現在,她最信賴的人躺在手術室被急救,生死未卜,她就徹底的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晚安用力的握著她的手,嗓音溫柔軟靜,“你不能怎麼辦,如果你真的出事了,隻有你能照顧你爸爸了。”她加重著手上的力氣,又道,“你哥哥不會有事的。”

不會有事嗎??槍傷加車禍,哪一個都足以奪去一條命,何況是兩個加在一起。

她沒把握,她一點把握都沒有,她隻有恐慌。

晚安跟米悅商量,先帶她去吃點東西。

米悅直接道,“你帶她回哪裏,你跟你老公不是鬧掰了嗎?反正他現在怎麼都是我名義上的丈夫,他親妹妹的話……你帶她去我家吧,這段時間都可以住我家。”

晚安拒絕了,她準備帶綰綰回慕家。

米悅也沒強求,隻說放心,她會一直守在這裏。

盛綰綰扶著晚安的手臂慢慢的站了起來,循著剛才米悅說話的聲音判斷她所在的方向,然後朝著米悅鞠了一個足足差不多九十度的躬,啞聲道,“不好意思,嫂嫂,還有,麻煩你了。”

她不太清楚為什麼哥哥剛出獄就已經有妻子了,但他們怎麼在一起的不重要,她隻覺得特別的抱歉,如果哥哥有什麼三長兩短,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這位聽聲音就很年輕的嫂子交代。

米悅聽她叫嫂嫂倒是有些扭捏,幹咳了兩聲,“你們去吧。”

剛才雖然換了衣服上了藥,但她拒絕擦身,雖然換了衣服但身上其實還是有些血的所以換的衣服又被弄髒了,晚安帶她回去仔細的擦洗一下,吃點東西,換身衣服。

盛西爵傷得很重,她必須強迫自己調養好狀態,才能更好地照顧他。

不巧的是,她們在電梯裏遇到了陸笙兒跟顧南城。

顧南城不是娶了晚安還是強行娶了她嗎?他怎麼會跟這個女人在一起?

她被囚禁的時間有幾個月,說長也不長,但對於一個眼睛看不見每天都很難熬的她來說,幾乎是度日如年,像是過去了一年。

再“見”陸笙兒,幾乎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毫無疑問,再見這個女人,她會想起那個男人。

也是看到這兩個人,她才想起來,薄錦墨好像也被她哥哥打了一槍,可能在住院。

她也不知道,麵對陸笙兒,想起這三個月荒唐得像是做了一場荒誕的夢境一樣的生活,一個好像的確是薄錦墨但太多地方不像他的男人,究竟是該諷刺陸笙兒被背叛,還是諷刺她自己在不知道是他的情況,又再一次被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