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665米:賣什麼不好賣婚戒,你是不是存心報複那男人啊 她進了浴室,洗漱後穿上長褲跟靴子,上半身套上毛衣,然後才走出去,男人在門口等著她,見她出來便直接將一家黑色的厚實的大衣披在她的肩膀上,“天冷,換件羽絨服?”
她已經自己伸手把衣服穿好了,淡漠的道,“不用,穿這個就好,在室內能多冷。”
他嗯了一聲,轉身又拿了條圍巾出來,嚴嚴實實的圍在她的脖子上,她大衣的扣子沒扣上,他又抬手把扣子全都扣好,“喝點粥就過去。”
盛綰綰嗯都沒嗯一聲,徑直從他的身側走了過去。
薄錦墨辦事的能力跟效率無需置疑,半天加一個晚上的時間,葬禮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她的大衣跟長靴都是黑色的,圍巾是深灰色,短發下的臉接近素顏,但仍舊很美麗。
晚安也很早就過來陪她了。
來來往往的賓客,有不少是她熟悉的,爸爸在世時交好的很多叔伯都被薄錦墨送進了監獄,當然也沒有沒參與當年的事情所以安然無恙的,這些人有部分在盛家落魄之後就很少來往,隻有極少極少在她跟薄錦墨離婚後來看過爸爸。
不過今天,他們全都來了。
看薄錦墨的麵子吧,畢竟誰都知道他是舉辦這場葬禮的負責人。
真情也好,假意也罷,每一個前來吊唁的人她都鞠了一個躬。
薄錦墨中途回來的時候發現她站著,眉頭都要擰在一起了,立刻吩咐手下搬了條椅子過來。
站久了其實會勞累,雖然大概由於她的體質問題基本還沒出現什麼妊娠反應,但三個月的身份自然是個問題,不過,她仍是清清淡淡的道,“出於禮節,我是應該站著。”
男人的手直接搭在她的肩膀上,雖然沒有直接將她按下去,但壓迫的意味也相當明顯,“你覺得你爸爸坐在這裏,會忍心看著你懷著三個月的身孕一直站在這裏嗎?”
她爸爸……
葬禮上自然有她爸爸的遺照,就擺在最中間的地方,她抿唇,眼神有所波動,但起伏不大。
薄錦墨不想在這樣的場合強逼她,側首無聲無息的看了眼站在她身側的慕晚安,眼神的意味很明顯,他的話她不聽,她說的話就不一樣了。
晚安思量了下,還是開口勸道,“你現在懷孕熬不住這樣整天的站著,先坐會兒休息吧,不然盛叔叔看著,真的會心疼。”
她終於轉過腦袋,看向擺在中間的大幅遺照。
的確是錯覺,黑白的照片裏,爸爸的模樣好像慈眉善目起來,正愛憐的看著她。
中間顧南城跟陸笙兒過來了。
雖然參加葬禮基本都是穿著一身黑,但同樣的色係還是很容易讓人覺得有種般配和諧的錯覺,她大概知道為了這個孩子,薄錦墨可能已經跟陸笙兒分手了。
她淡淡的想,如果她不回來,薄錦墨應該不會跟陸笙兒分手,那麼顧南城跟晚安也自然是一對。
爸爸不在了,哥哥在紐約,這個地方既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也沒有再留下的必要——除了晚安,但她留在這裏,隻會更影響她的幸福。
一抹高挑惹眼的身影躍然進入她的眼簾,她手指一動差點站了起來,但很快壓抑下這股衝動。
晚安很快在她耳邊低聲道,“綰綰,米悅來了。”
米悅是昨天晚上薄錦墨出去之後,她打電話聯係上的。
一來讓她替哥哥過來參加爸爸的葬禮,二來她有事請她幫忙。
之前晚安已經跟她解釋過米悅跟哥哥的事情,雖然她也有點怨米悅當初把哥哥送進監獄,但既然哥哥都不怪她了,她也沒什麼立場怪她。
米悅跟四年前的氣質很不一樣了,同樣一身黑色的大衣,長長的發卷成大波浪,氣息帶著些年輕女人的嫵媚,但可能是帶有四分之一混血的原因,比一般的亞洲女人五官愈發深邃,眉眼中有一層英氣。
她這才站起來,低聲朝晚安道,“她要過來拿我哥的一些東西,晚安,我上樓找找看,這裏的客人你幫我看一下。”
米悅伸手牽她,兩人上樓。
一直到進入到二樓已經空了很長時間的盛西爵的房間,米悅反手關上門,挑眉問道,“你眼睛看不到,又懷著孩子,還想一個人離開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