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734米:我看盛小姐對您……多少還是有所依賴的 盛綰綰一怔,還是轉頭看向他。
這一眼看過去,她心裏是沒有答案的。
以前她看不到,薄祈用了另一種聲音,雖然有相似重合的地方,但區別也很明顯;後來薄祈不再變聲,但他隻要不存心偽裝,言行神態,也很容易判斷出來。
可是像昨晚,他過來給他送裙子,沒說幾句話,薄祈又存心誤導她,她哪有那麼機敏。
眼前的男人忽然笑了,薄唇勾出極淺淡但弧度間帶著揮之不去的陰冷,“你分不出來,”他肯定的陳述,語調淡漠而平靜,“綰綰,你突然改變主意跟他在一起,不是因為愛他,是因為我的存在會讓他精神失常,是嗎?”
盛綰綰咬唇,眉心跟著蹙起,但她沒說話,也沒有回答。
隻有晚風吹過的聲音,連著她披散的發也飄了起來。
薄錦墨看著她精致冷淡的臉,又淡淡啞啞的笑問道,“你其實沒那麼喜歡他,更沒這麼討厭我,是不是?”
她用一根手指撩起擋住她視線的發縷,也淡淡的笑,“沒有你,我是不會跟他在一起,可談論這些有什麼意義,因為如果永遠也不會有,至於你——你不要誤會,我是算不上討厭,但我也沒多喜歡,更何況你能做到的能對我好的,薄錦墨他現在每一樣都能做到,完全沒有需要你代替他的必要,既然如此,我直接跟他在一起就好,你對我來說口味有點重了。”
說完,她人就往後麵退了兩步,拉開了距離,然後才跟著道,“很晚了,我也冷,我要回去睡覺了,你也早點回去吧,我不想看到他明天一早上又頂著黑眼圈,他這身體底子再怎麼好,也經不起兩個人沒日沒夜的消耗。”
盛綰綰轉身走進了別墅,黑色的發一直在飄著。
她一直往前走,腳步未停,也沒有回頭。
門外,頎長而挺拔的男人往後退了兩步,微微的靠在車身上,低了點頭,像是無意識但習慣性的從身上拿了煙跟打火機出來。
晚上有風,打火機裏的火苗總是被吹滅,點了好幾次才點燃。
路燈將車身跟男人的身影都拉得特別的長,渲染著昏黃的色調和青白的煙霧,孤清冷寂。
………………
盛綰綰原本以為薄錦墨第二天早上會過來接她上班,雖然他把她的車讓給她了,但他好像是更樂意親自接送她。
不過他早上也沒過來,電話都沒打,她於是就自己開車去上班了。
隻不過開車的時候有點心不在焉,反反複複回憶跟揣摩昨晚的事情,總覺得有絲說不出來的心慌跟不安。
昨晚那個……是薄祈吧?他也間接的承認了。
經過十字路口時剛好遇到紅燈,她便停車等待,一直到指示燈變綠,前麵的車也跟著走了,她重新發動,正準備提速,前麵人行道突然一個身形佝僂的老太太冒冒失失又急急忙忙的出現,她一驚,慌忙將刹車用力的踩到底。
車子堪堪停穩,後麵緊跟的車來不及,不輕不重的撞了上來,整個車身重重的一震,盛綰綰雙手握著方向盤,手指的關節驚懼得泛白。
她不知道前麵的老太太是被嚇到了還是被蹭到了,人已經倒了下去。
她腦子白的很,一種不受控製的生理恐懼迅速的蔓延至全身,仿佛將她整個人都死死的抓住了。
車子撞尾,老太太輕微蹭到,小型事故,隻是女車主似乎被驚嚇過度,再加上她這車整個安城都找不出幾輛估計背景不簡單,交警處理的時候特別棘手。
跟盛綰綰對話時問好幾句她才答上一句,沒辦法,隻能聯係家屬,一查就查到這輛車的車主,薄錦墨很快收到消息趕了過來。
雖然交警一再在電話裏強調沒有受傷,但男人還是一路飆車趕到,路上又給嶽鍾打了個電話。
雖然嶽律師對這麼點屁大的事情也要他出馬十分的煩躁。
薄錦墨到的時候她正趴在方向盤上,臉色蒼白雙眼無神,像是在發呆,他拉開車門想也不想的把她抱了出來,走向他開過來的車。
整個過程也不顧忌場合跟是不是看熱鬧的盯著他們看,連走過去的幾步路也不忘記低頭親吻著她的眉心低聲哄慰她,“不是沒事,怎麼嚇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