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渠道?如果可以通過正常渠道的話,我又何苦來求他?”小護士絕望地說道,“現在的醫院是多麼勢利眼,葉醫生可能是在辦公室待久了,已經不知道了。”
床位緊張,供不應求。一切的床位安排都是可著最緊急的病患開始,但是對於那些病勢不夠急,但是卻需要長期在醫院裏麵治療的人,床位真的是最重要的東西。
“他們都是可著關係戶開始,如果沒有關係戶就看送禮的多少,一次床位下來要比正常的貴出好幾百塊錢……我沒有那麼多的錢,所以隻好來求院長……”小護士哭著說道,葉冉沒想到現在醫院的情況居然是這樣的,她轉頭看著陸廷晟,想看看他對此有什麼話要說。
“走吧。”
他隻說了這兩個字,拉著葉冉離開了院長的辦公室。
“剛才你為什麼什麼都不說?醫院這樣的情況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剛走幾步,葉冉就忍不住問道。
“知道了又如何,這樣的事情你沒辦法控製的。”
陸廷晟不是知道,隻是理解。醫院和別的地方不一樣,因為生死攸關,總有人會想用錢來買到平安和健康,收禮和送禮的行為不是從醫院內部就可以根治的,整個風氣都是如此。
“醫生和護士也是人,有多少人能做到不收禮,對待所有的病人都統一呢?如果遇到自己的親人怎麼辦?”陸廷晟一針見血,葉冉愣住了,不由得承認他說是對的。
現在她敢在這個地方指責陸廷晟為什麼不管製一下醫院風氣,卻不敢保證在自己的親人遇難的時候不走後門,不先安排自己的家的情況,這可能就是人吧,在大難臨頭生死攸關的時候,總是為自己著想的。
“那我們就這樣看著嗎?”
葉冉小聲問道,她本來學的是治病救人,怎麼現在感覺自己像在殺人。
“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陸廷晟問道,葉冉搖搖頭。
“既然如此,不要拿沒有結果的事情來煩自己的心了。”陸廷晟輕聲道,摸摸她的臉頰。“我還要去公司,晚上我來接你。”
陸廷晟走了,葉冉一個人站在走廊裏麵,突然覺得這個她待了這麼久的地方,有些不熟悉了。
她真的不可以改變這樣的情況嗎?哪怕緩解一點也好啊,葉冉想道。
“怎麼了?”南武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她看到葉冉一個人蹲在地上,猜測她應該是心情不好。
“南武,你收過禮嗎?”葉冉突然問,南武楞了一下。
“看你怎麼理解了,我記得有一個病患的媽媽給我送過她給兒子做的雞湯,病人一份我一份,還有的人給我送過花和賀卡,錦旗,還有蛋糕……”
“我說的當然不是這些東西。”葉冉笑了,“我說的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或者錢,讓你好生照顧他們的親人。”
“你說的那些和我說的那些有什麼區別?”南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