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罷手,“沒有的事。”心想著估計是村裏人瞧見宋家兄弟還白府的謝禮而滋生出來的事。
這時陳氏冷哼一聲:“還能是誰傳的,就與咱家最不對付的喜旺家那老賊婆唄,這事俺老早聽說了,隻是懶得搭理這種造謠生事的婦人罷了。”
長根媳婦道:“俺就說吧,咱農家閨女再不濟也不能做人妾室啊!”
“啥?!”長根媳婦話音一落,李氏和陳異驚詫地喊了起來。
李氏抹了抹嘴角的唾液:“你是說外麵把秋傳成白府的妾室了?”
兩妯娌齊齊驚呼,把長根媳婦嚇了一大跳,‘嗨’了一聲。“你們不知道?村中傳那白府求的是妾室,不是正室。”
“這老貨可真能瞎掰!”李氏氣得嘴角抽搐,聲音不由高了幾分:“盡抹黑咱老宋家,你說咱家跟他們家向來無冤無仇,咋地就整天編排俺們家呢。”
陳氏瞧了一眼廊下另一邊的幾個閨女,輕輕撞了撞李氏,“嫂子你輕點聲。”
李氏這才緊張的瞧了一眼初秋那邊。
初秋暗自翻了一眼,她又不是聾子,這麼大聲哪能聽不見她們正在聊自個的事兒。不過她早就成為村人家長裏短的話題人物,隻要有一點點關於她的事,都能捕風捉影誇大其詞。
隻是,這次傳得有點......過了!
“妒忌唄,”長根媳婦低聲分析,“我猜虎子嬤嬤就是看你們妯娌和睦,父親子孝,孫輩們又和氣。你們再看看他們家,今日掐這個明兒掐那個,整天鬧得飛狗跳的,家宅不寧,可不是妒忌你們?”
“這倒是。”陳氏無所謂的笑著:“她家三個媳婦兒可都不是省油的,想來是在家中受了氣,到外頭編排別人家出氣唄。”
“真是惹人嫌的賊婆子,她家幾個媳婦人都不錯,就她整天作天作地,把人都惹火了,碰上這種婆母也算倒黴。”
“誰說不是呢。”
李氏又低聲咒了幾句。
三個婦人東拉西扯的又聊了好一會,直到太陽西下長根媳婦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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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了一天的網,初秋腿腳都麻了,抬頭望著那紅彤彤的夕陽。心中突然興起,喊來庭安。
“上回我們不是到河溪邊捕了魚嗎?不若再去碰碰運氣?”
庭安剛割了一籮筐的豬草回來,臉上被夕陽映得紅通通的,揚起紅臉蛋兒“嗯”了一聲,轉身到後屋拿了魚籠和簸箕。
初秋帶著庭安初葉往溪河那邊走,經過章氏宅子時恰巧遇上章天宇章天佑從馬車下來,想必是剛從學堂回來。
倆人一聽要去捕魚,立馬來勁了,家也沒回就跟著他們一塊去了小溪河。
溪水深至齊膝,幾人合力截開一段,堵住水源再抽幹那截溪河的水。這樣溪裏的魚蝦就好捕了。
“啊!!我摸到一條蛇!!”正摸魚摸得不亦樂乎的章天宇突然鬼哭狼嚎。
初秋被他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在水窪裏。翻了一眼,“就算有蛇也被你嚇死了!”
章天宇連滾帶爬的上了岸,整個人被嚇得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