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哭了,你們咋又幹起這種事來了?不是說好了不再做這種偷摸犯法的事嗎?”
大梨子搖了搖頭,也不解釋:“初秋姐姐,求你救救我哥哥成嗎?”
初秋心裏一沉,忙問:“大山子怎麼了?”
“我哥生病了,”說著豆大的淚珠又直線滑落,抽噎道:“咱沒銀子看病,我哥說他快不行了。”
“怎會這般嚴重?”初秋隻覺心頭突突狂跳,她轉身看著付恒和初夏,“二姐,這孩子我認識,在德陽縣助過我們抓陳二。”
初夏視線劃向大梨子,眼裏不似方才那般仇視,不解的嘀咕:“咋幹起小偷的勾當來了。”
“這事晚些再說吧,我先去看看她哥,”她朝初夏伸出手,“二姐快給我點銀子。”
“哪能讓你一人去呢。”初夏瞧了眼渾身臭哄哄,被眼淚和汙穢糊了一臉的大梨子,心裏不禁泛起同情。
姐妹倆做下決定後,視線雙雙看向付恒,後者道,“自然要一同去的。”
三人便隨著大梨子往效外走,走了近一刻鍾,來到一座橋底下。
橋洞外麵用幹樹枝草草遮擋,透過縫隙一眼便瞧見一位瘦弱少年躺在草堆上,遠遠便聽見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哥哥又咳出血了!嗚嗚!!”旁邊年紀較小的丫頭一邊哭一邊順著哥哥的後背。
少年虛弱的笑著,“小花兒莫哭,哥哥不礙事的。”
大梨子聽見咳聲,撒腿就跑了過去:“哥哥!哥哥咱有救了!你看我找著了誰?!”
少年抬頭間初秋一行已走到洞口。
“是、是秋兒姐姐……咳咳!”大山子看見初秋,表情興奮中鬆了口氣,帶著血跡的嘴角蕩出一抹釋然的笑意:“終於找到姐姐了。”
“你怎樣了?”初秋粗略掃了眼橋洞環境,陰冷朝濕,還有一股難聞的黴味。
大山子一張臉又瘦又黃,兩頰都深深陷了下去,一雙眼睛凸起來,顯得特別大,他喘著氣,努力扯開幹裂的嘴角:“得、得了風寒,不、不打緊的。”
初秋伸出手摸了摸他額頭,滾燙滾燙,如烙鐵似的,她嚇了一跳,她自身有寒症,雙手怎麼揣都不暖和,這一摸竟燙得很。
“二姐,咱得盡快把人送去醫館。”
初夏瞧著眼前的狀況,心裏頭也不是滋味,二話不說蹲下來就要去背大山子:“上......”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提到了一邊。
付恒朝她一彎起嘴角:“初夏妹妹,這種事還是我來吧。”
說著不容拒絕,拍拍自個肩膀對大山子道,“上來吧。”
“你、你是給我們買燒餅的那位公子?”小花兒穿著一身破舊的棉襖,裏麵的棉絮都露了出來,一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無神的看著付恒。
付恒朝她友善的笑笑,“快上來,哥哥帶你們去看郎中。”
這會看病要緊,有什麼事待看好病再說。
初秋和初夏兩人合力把大山子扶到付恒背上,孩子已瘦得不成樣,骨頭都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