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一邊穿衣一邊道:“寅時了,快起來吧,否則人跑了就麻煩。”急吼吼的樣子像是去抓賊。
初秋披頭散發就坐了起來,扭頭看著另外一邊的三人,還睡得香甜香甜呢。
初夏把衣服扔給她,低聲催促:“快點,別磨蹭。”
初秋穿好衣服,拿過梳子正要梳理頭發。
“來不及了,回來再束發。”
初秋:“…………”
兩人就這麼披頭散發的匆匆往山上跑去。
許叔開門便見兩位容貌俏麗,臉上還帶著困倦的少女。
“許叔,早!”初秋有些不好意思的捋了捋鬢角。
“兩、兩位宋姑娘早,這麼早來可還有事?”因今日要啟程離開,許叔早起收拾行李,沒想到有人比他更早。
初秋笑問:“許叔,你家公子可有起床。”
“呃,”許叔有些為難,“不若兩位姑娘先進來,我去瞧瞧少爺起床沒?”
許叔話音一落,一道極輕的腳步往這邊走來,初夏伸長脖子瞧去,看清來人,雙眸倏地一亮。
容七看見姐妹倆頭發未梳理就跑了出來,眉頭微不察的蹙起。
心裏嘀咕:真不像話!
“容七,早。”初秋揮了揮爪子。
容七瞥了兩人一眼,對許叔道:“我來吧,您去忙。”
許叔點了點頭,便把招待姐妹倆的任務交給容七。
容七想起昨晚被眼前的女孩像個無懶似的勾著大腿,表情突然變得詭異。
“關門,進來。”轉身時臉上已現一抹紅潤。
初夏聽話的關上門,挽著初秋的手默默的跟在他後麵。
“我敢肯定昨晚那人一定是他。”初夏與初秋耳語。
初秋問:“為什麼這般肯定?”
“他回來後肯定沒洗浴,身上還有那股香草味兒。”
初秋愕然地看著她,眼裏滿是疑惑:二姐!你倆昨晚做了什麼?!
“幹、幹嘛這樣看著我?”初夏臉色通紅,磕拌著舌頭道:“昨夜就他過了兩招——”
瞧著初夏緊張的表情,初秋心裏竊笑,心裏說道就是黑燈瞎火才好幹些什麼嘛。
初秋笑:“哦,二姐真是厲害了,都能近容七的身了。”
初夏:…….
隻好閉嘴,越說越讓人想歪。
容七直接把人帶到容止的書房,後者沒像回回見的那樣忙碌寫信,此時端坐在榻上,悠閑自在的品著茶,他已穿戴整齊,烏發束起,瞧著像是起了許久。
容七恭敬行禮:“主子。”
“白公子,早。”初秋初夏打招呼。
容止閑閑抬眸,忽見兩人披散著長發,嘴角不察覺的一抽,“坐。”
初秋初夏挨著坐在他對麵,容七站在容止邊上繼續當木頭。
初夏捅了捅初秋,示意她可以問話了。
初秋正在琢磨著怎麼開口呢,對麵的人似乎也不急,動作優雅,一派悠閑自在擺弄案桌上小巧精致的茶具。
初秋蹭蹭鼻尖:“那個,想著你們今日便要離開了,特特早起來送行,幸好趕上了。”
容止斟了兩杯茶水放兩人麵前,淡然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