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宏站了起來,“爹沒事吧?”
李氏道:“沒事啊,就吱吱唔唔的說了一堆話,我隻聽清三丫頭三個字,就出來喊秋兒了。”
宋清宏和大山正要跟著進來,初秋把他們攔住,想想也知道宋大忠要跟她說什麼。
老人躺在床上,服了一段時間酒叔的藥,身子好了不少,在昏暗的燈光下都能看到他紅潤的臉色。
見初秋進來了,抖著手指指著床頭的椅子。
“爺爺,你咋還不睡呢?”
老人摸了摸身上幾處穴位吱吱唔唔說著話。
初秋拉過他的手,拍了拍,“爺爺放心,您身上的毒解了,不過您穴位還得請武功高強的人才能解,酒叔說這活他幹不來。”
老人輕輕頷首,眸光變得深沉。
初秋想了想,起身看了一眼門口,見無人後把門關上。
宋大忠視線跟著她移動,也許猜到了她要問什麼,沒等初秋開口,他輕輕搖了搖頭。
“爺爺放心,我不會與家裏任何一人說起這事。”
宋大忠皺著眉頭,抖著唇,艱難的用力握了握初秋的手。
似乎經過慎重考慮,最終還是搖頭。
這節骨眼上初秋沒敢逼他,隻笑了笑點頭應‘好’。
“您放心吧,白府的白公子九月會來咱們村,他武功高強,我已跟他通過氣了,他來了會替你解穴的。”
老人突然搖了搖頭。
初秋皺眉:“爺爺是何意,您不想解穴?”
宋大忠點了點頭,一張臉都快皺成苦瓜皮,心裏似乎極為糾結。
“這事不急,還有段日子,爺爺再好好考慮清楚。”
從爺爺臥房出來回到自己屋裏,她糾結上了,琢磨著老人不想解穴的原因,思來想去,最大的原因就是他的穴解了,可能會帶來諸多麻煩。
——有可能會威脅到家人性命的麻煩。
我的天,這都啥事喲。
**
村裏成立互助會的事宋清宏第二天就在木匠房說開了。
多數人還是願意的,隻有兩三家勞力多田少,覺得吃虧的人家沒參與。
初秋挑了能說會道、幹活麻利的翠香嫂子和大妮子還有李春生做了領頭人。
哪家先拋後拋全由他們商量決定。
初秋負責檢查他們拋下的秧苗,看看秧苗之間的空隙寬窄,雖說拋秧比插秧省事快捷,但空隙寬窄還是很講究的,會影響產量,馬虎不得。
李春生帶著大山和幾個年紀相仿的男娃負責傳秧盤子,其他人負責拋秧。
就這樣,各自分工合作,在這種輕鬆快樂,有說有笑的氣氛下幹活,效率與效果都提高了不少。
二十二戶人家的田僅花了五天時間全插完了,打穀機也恢複了產量。
忙碌的幾天,初秋骨頭都快累散架了。
李氏一邊給閨女煎藥一邊嘮叨:“說了讓我去讓我去你偏不讓,瞧!這會累著了吧。”
初秋攤在椅子上,“娘,大夥都不太懂間隙寬窄,頭一回總得幫著盯一盯的,再者村民們第一回用都沒什麼安全感,指點一下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