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跟他們打啞迷,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從草叢中折了幾根狗尾巴草,綁了四個螃蟹帶去白府別院,剩下的讓他們帶回家裏。
正要走時宋庭羽說:“三姐,忘了告訴你大伯回來了。”
“爹回來了?剛回來的?”
“嗯呐。在屋裏跟爺爺說話呢,哭那個唏裏嘩啦的。”
“敢埋汰你大伯,小心他抽你!你們先回去吧,我去一趟白水寨。”說著便往另一條小道走去。
“嘿,還有個事呢三姐?”
初秋回頭瞪他:“何事?不能一下說完?”找抽型。
宋庭羽嘿嘿賊笑,“我就一張嘴,哪能同時說出兩件事嘛。”
“快說!”
“夫子天天吹棒的那個舉人回來了。”
“文寅哥回來了?”想想也該歸家了,“知道了,你們也早些回去,小心狼都出來了。”
宋庭羽現在是拽得跟二百五一樣了,大言不慚道:“來了正好,我練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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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叔是燒菜的好把手,處理螃蟹全靠他。
兩人邊做晚膳邊聊天。
“三姑娘去了渠州得幫老奴教教府裏的廚娘做各種粥,少爺胃不好,喝點粥能養胃。”
初秋滿口應承,“對了許叔,我二姐何時能回渠州?”姐妹倆都大半年沒見了。
許叔道:“容七去了南允,估摸著這趟能把人帶回來。”
“那太好了,希望能與二姐見上一麵,您不知道,前些日子家裏長輩成天嘮叨呢。”主要是初秋準備議親,她倆前後腳出生,自然而然就嘮叨上初夏。
還好這次容止來把爺爺治好了,注意力全放老人身上,一時半會還沒想起初夏來。
“人之常情嘛,做父母的不牽掛自家孩子牽掛誰呢,不過三姑娘倒是可以讓家人放寬心,二姑娘好著呢。”
初秋忙應和兩聲:“那是,能入白公子眼的都是幸運兒,日子肯然差不到哪去。”
“你是在說你嗎?”背後突然響起一句。
初秋攪粥的手一頓,猛然回頭看去,見容止抬腳走進灶房。
許叔聳肩偷笑,“要老奴說三姑娘是最幸運的那一個。”
初秋:“......”啥意思,她算是入了白大公子的眼裏。
捂臉~
“哈哈,是是是,初秋是最幸運的那個,能得到白公子的寵幸實在太幸運了。”
許叔愕然:寵幸!!!用錯詞了吧姑娘!
容止斜了她一眼,嘴角彎彎,倒也沒在意這丫頭口舌上占他便宜。
初秋見他臉不紅氣不喘,沒勁,轉過身去繼續翻攪鍋裏的粥。
“何時能好?”容止探了個頭看向鍋裏。
初秋能感覺到背後的衣裳與他的磨擦出聲,小臉一熱,往旁邊挪了小半步:“快了,螃蟹殼我就不替你們剔,自個咬咬更有勁兒。”
許叔一愣,“姑娘不陪少爺吃完再回去?”
初秋笑看兩人:“不了,我爹回來了,就不陪兩位了哈。”
容止下意識的來了句:“莫喝酒。”
初秋:“!!!”管得還真寬。
許叔一愣,忍不住又轉過身去開始表演抖肩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