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車廂是用金色的絨布鑲製麵成。
總結出一個字:豪!
打量完了馬車內部,初秋實在有些無聊,隻好打量對麵坐著的人。
這時的容止沒有方才在山上的莽氣,也沒有似笑非笑的表情。他靜靜的端坐在初秋對麵,寬闊飽滿的額頭,兩道齊整如精修過的劍眉,又長又黑的眼睫毛,還有兩瓣飽滿紅潤的珠唇。
她以前還覺著白少爺的珠唇是她看過最好看的男人唇,可眼前這雙唇瓣他弟的還要性感好看幾分。
看到這雙唇,腦子突然顯現以前看過的報紙,報紙上講的是一個日本變態男,看見地鐵上性感女子的唇瓣會忍不住上去親。
想到這裏,初秋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她好像也有那種衝動耶!
不行不行,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要犯罪了。
剛要劃開視線,對麵的人忽地睜開眼。
初秋嚇了一跳,有種做了壞事被抓包的感覺。
她慌忙低下頭,佯裝整理包袱。
這下好了,輪到對麵直勾勾的盯著她打量。
兩道如探照燈的視線盯得她及度的不自在,她拍拍屁股下的軟槢:“哈哈,這馬車坐著還挺舒服的,沒我家那輛搖晃顛簸,坐上半日能讓人屁股腫上好幾天。”
容止牽起嘴,嘴角噙著冰渣似的笑:“唐家那位少爺為何會在山上?”
初秋一愣,笑道:“你說唐少爺?他在山上治病,已住有一段時間了。”
容止想起方才兩人當著所有人的麵遞交書信的事,心裏雖有不舒服,但看在她心中坦蕩,毫無隱瞞之下,姑且原諒。
“是了,許叔到底和洪文寅說了什麼?”
容止抻一抻衣領,掃去一眼:“如此好奇,不如現在回去問他?”
初秋脖子一縮,心想這人今天吃槍藥了嗎?脾氣突然變得如此暴躁。
初秋沒再敢惹他,乖乖的坐著,馬車走得不快,有些許的搖晃,像坐在搖籃裏,睡意突然來襲。她抱著包袱,歪在車廂上睡著了。
容止瞅了眼側對著他的嬌小睡臉,輕歎一聲,也閉眼假寐。
馬車又走了半晌,突然震蕩起來。
容止倏地睜開眼,正好看到初秋要滾到地板上。
他快速起身,伸長手接住了她。
初秋正在做夢,突然被一陣地動山搖給震醒,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何事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怎麼了?”
容止拍拍她纖瘦的後背,低聲道:“無事。"說著動作極輕的把她安放在軟榻上。
“發生何事了?”容止皺眉問前頭的阿誠。
阿誠穩住受驚的馬,回道:“回主子,是前麵馬車突然停下來。”
這時外麵傳來許叔的聲音,“少爺,天黑了馬不願意走,且瞧著要下雨,不若先找個地方歇一晚,明日一早再啟程?”
容止掀開車簾,外麵天色因要下雨而變得黑沉。
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四處環山繞水。
容止皺了皺眉,“前麵可有村落?”
熟悉這塊地形的阿誠道:”回主子,以前這塊地兒一直鬧山賊,並無村落,但前麵有兩個山賊住過的山洞,寬敞幹淨,尚可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