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我想跟你打聽下我二姐何時能回來?”
杜嬤嬤一愣,隨即鬆了口氣,笑道:“你說二姑娘?這事老奴還真不知道,她與容七一道去的南允學武,具體何時回來得問少爺。”
杜嬤嬤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腳步聲。
兩人循聲望去,見許叔舉著油燈走進來,身後跟著容止。
杜嬤嬤忙站了起來:“少爺來了?”
容止點了點頭:“辛苦嬤嬤了。”
杜嬤嬤微微傾身,嘴角噙笑:“這是老奴份的內事,理應的。”
初秋覺著眼前的三人亦是主仆又是親人,從平時的言行舉止來看,白大對老夫妻還是挺好的,夫妻倆對他亦比主人又多了一份至親的感情。
“三姑娘住著可還習慣?”許叔笑眯眯的看著兩手不停的搓臉的初秋,“有何事隻管吩咐杜嬤嬤就是。”
“嗯,習慣,就是累著嬤嬤為我忙前忙後,挺過意不去的。”說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瞧這姑娘,老這般客氣。”杜嬤嬤在容府呆有大半輩子,什麼樣的人物沒見過,眼前這姑娘怎麼說呢,憂點什麼的暫時還看不出來。
許叔瞅了眼顧自坐在八仙椅上的主子,哈哈笑道:“時辰不早,三姑娘也該歇息了,老婆子隨我回院吧。”
杜嬤嬤噯了一聲,跟容止初秋道了聲便隨許叔出了竹宛。
許叔走後,初秋轉身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白公子,我二姐何時能回來?”
容止自斟了一杯茶,邊飲邊道,樣子悠然自得。“看她進度,若出師了這兩日能到渠州,出不了再等一兩年吧。”
意思是這兩日看不到初夏的話得再過一兩年才能看到她了?
這次來渠州,家裏的長輩可都讓她帶著任務來的,沒法把人帶回去,她得想個法子敷衍過去。
容止坐了一會,見她沒再提起兩丫鬟的事,心裏算是安穩下來。
從袖兜掏一支小瓷瓶放在桌上。
初秋拿起來看了看:“這是何物?”
“消腫的。”
“消腫?”她愣了下,隨即瞪大眼,消腫!這人心思還真是縝密啊,連她屁-股坐腫了都知道,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嗎?
“多謝,還有事嗎?”
“無事,渠州晚冷,你多注意點莫著涼了。門外有人當差,有事你喊一聲。”瞧她已困倦,容止站了起來。
初秋也站了起來,準備送送他,倆人到了門口,容止轉身摸摸她頭。
“待事情處理完了可讓杜嬤嬤陪你四處走走,這幾日就乖乖呆在府裏。”
“是怕禾穀堂的人來嗎?”
容止點點頭,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遞給她。
“給我防身的?”
“嗯。”明日上山他們做足安全措施,但還是以防萬一。
初秋朝他咧嘴一笑,“你對我真好。”
容止心髒突然被什麼東西撞擊了下,酥酥麻麻的,像是有什麼東西要溢出來似的。
“回去。”容止淡然著一張臉,負手走出主臥,腳步不停的朝自己院子走去,隻是隱在夜色的俊臉舒展開來,嘴角都彎到眼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