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給老人添了一杯茶水,問道:“京城可是發生了何事?”
容勇冷哼一聲:“南月國那洪老賊竟然派人來暗殺老子。”
容止皺眉:“可是為了地圖的事?”
“還能為何事!?”老人負手在書房走來走去,“這一仗遲早得打,五指山那處絕不能落入他國手裏。”
容止點頭,“我已派了近百人長駐,時機成熟便可采挖,也就是這兩年的事。”
容勇頓住腳步:“章鳳鳴還在幹涉?”
容止點了點頭。
“他在各地兒按插的人手可都查清楚了?”
容止回道:“南允那邊藏得深,目前還沒有查出來,不過閑王爺已從渠州出發。”
容勇點了點頭,“先按兵別動,這小子最近行為詭異。”
“聽聞他妻兒又逃了?”容止很不厚道的彎起嘴角。
容勇哼笑兩聲,這個攝政王簡直是大西蒼皇室的一朵奇葩,每個皇子公主大婚不轟動一下全國上下不罷休,他倒好,偷偷摸摸結了親不說,還把妻兒藏得密不透風,把人帶回京城又不讓宮裏的任何人接觸,就連太皇太後想瞅一眼孫子都不讓。
皇上主動提出給他兩兒子整個世子頭銜。
人家不要,不在意那玩意兒。
這就是讓各大高官搞不明白的地方了,心想你一方麵又恨不得與皇家脫離關係,另一方麵又表現出搶皇位的架勢。
容勇有時也捉摸不透章鳳鳴,說他對皇位沒意思吧又抓著大權不放,說他對皇位有意思吧又表現出嫌棄皇家身份的樣子,把他們這些當官的搞得不得安寧,成天就為皇家這點破事心煩。
“先回去換身衣裳,晚點與我一同進宮。”容勇揮揮手示意他先回自個院子。
“是。”容止剛站了起來,門外便傳來腳步。
“大哥回來了!”是容謹來了。
“阿謹。”
容止看見容謹那刻微微一愣,隻因他比半個月前清瘦了一圈。
容謹莞爾:“方才聽長勝說大哥回來了我還不信。”
“行了,有話晚些再敘,讓你大哥先回去換身衣裳。”容老將軍揮揮手。
容止和容謹走出麒麟院。
“大哥可是從村裏回來的?”容謹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先去了趟渠州。”容止頓住腳步,皺眉打量他,“阿謹可是極為不願這門親事?”
容謹輕咬下唇,低聲道:“沒有,臨近春闈,正挑燈夜讀。”
容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提步往前:“各位長輩可好?”
容謹嗯了聲,哪有不好啊,自他同意定親後整個將軍府就如同過大年,長輩們笑臉就沒斷過,他看了就腦仁痛,現在恨不得一天到晚待在宮學裏。
容止又問:“白樺可有跟著去宮學?”
“去了。”容謹瞅了他一眼,“大哥,我托給你的事……”
容止點頭:"嗯,給了,她謝謝你。"
容謹抿嘴笑了笑,可見心情極好。
容止見狀,剛舒展的眉頭又蹙了來起,心想在望北村時不是已談妥了嗎?怎麼現在還一副懷-春樣?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馬上就要訂親的人心裏還對別的女子存有幻想,實在不尊重女方。
“阿謹可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容止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他一下,若真的無法接受訂親,那還是別訂了,省得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