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低笑,“三年不見,醋勁見長了。”
被他看穿,初秋呲牙瞪著他:“錯!我啥都長,就是醋勁不長。”
容止視線往她胸口掃去,確認長了不少,很滿意的點點頭,“嗯,個子長了,旁的也沒落下,很好。”
初秋:“!!!”這人真是!三年不見又流氓了不少。
容止見時辰確實不早,順著手勢替她理了理衣領,“睡吧。”
初秋嘴角一抽,拍掉他手。
容止不在意,嘴角彎彎,深深看了她一眼,這才抬步往外走。初秋把他送到門口,正關門忍不住又喊住他。
容止回頭,漆黑的雙眸帶著柔柔的笑意,耐心等著她開口。
初秋醞釀了小會,道:“我去年已及笄了......”
“我知道,你今年十六,可嫁人了。”
誰跟他討論嫁不嫁人的事了!
初秋抿了抿嘴:“我及笄那天晚上門口擺的馬奶釀聽阿忠說隻有西域那邊才有,是你送來的嗎?”某人曾承諾她及笄那天陪她喝酒,結果人影都不見,半夜上夜時卻看見門口的小石桌上放了兩壇上等的馬奶釀。
無人知道是誰送來的,初秋便想到是他親自送來的,以為他已回了別院,誰知第二天一早匆匆跑到別院,跟以往一樣,又撲了個空!
容止倒也不否認,輕輕點頭,“是我送來的,那晚有急事,沒法與你同飲。”他從西域匆匆趕回望北村,把酒放下又直奔五指山處理霍亂。
初秋扁了扁嘴:“人生中隻有一次及笄,那你永遠欠我一頓酒。”
容止輕笑,朝她走近一步,伸手扣住她後腦,慢慢往他胸口靠近。
初秋瞪大眼睛,要幹嘛?要幹嘛?
越來越近了,他俊臉在她眼前無限擴大時剛安分了幾秒的小心髒如同擊鼓。
她微微仰起頭,一雙溫熱的唇瓣正好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
過了良久,容止鬆開她,嘴角的笑意斂起,表情認真鄭重,似是承諾:“那就一直欠著,這輩子還不了,下輩子還。”
這人是在說情話嗎?
初秋臉頰紅如滴血,臉上的熱度蹭蹭往上漲,像掉進翻滾的油鍋一樣燙,過了半晌才稍稍冷靜下來。
“不守信用,你回去好好反醒反醒,不送!”說完沒等他回話,砰一聲把門關上。
容止:“......”
知道她害羞,他又何償不是,心髒像亂奔的琴弦,毫無章法的跳動,耳尖滾燙,畢竟初次體驗,感覺還不錯,他摸摸唇瓣裏的餘溫,又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滿意的回了屋。
容七見兩人進屋後才從房梁上下來,看著主子緊閉的房門,撓了撓頭,他真不是故意要看見這一幕啊,他隻是在屋頂上巡視一下有沒有漏網之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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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容止和容七許叔便離開了客棧。
昨晚心情複雜,初秋一夜沒眼好,阿忠做好早膳,大山來叫了兩趟才起來。
此時客棧除了他們,還有幾個房客,並沒有看見那些漂亮的村姑和女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