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叔你們這是打哪回來呢?“初秋視線劃向從馬車下來的男人,那人似是沒看見她一樣,餘光看向還未走遠的馬車。
“哈哈,去郊外處理點事。”許叔看了一眼臉色不太好的主子,衝最後一個下馬的何意打了眼色,“老奴先去安置馬車,一會給姑娘和少爺做好吃的。”
本想調侃初秋幾句的何意,接收到許叔的眼色,又聽見有吃的,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麵。
容止收回視線,負手走進宅子,路過初秋麵前時微微側頭看了她一眼。
不悅的眼神把初秋嚇得夠嗆,本想約他聊幾句,這會嚇得不敢吱聲了。
大概在外麵受了氣,這會心情不太好。
初秋想想還是撤吧,跟許叔和何意學習,莫惹定時炸彈。
容止見人沒跟上,緩下腳步,頭也不回:“還不快跟上?”
初秋左右看了看,周邊都沒人,似乎喊的是她。
她小跑追上去,兩人平行,初秋瞅了他一眼,臉色好像更臭了:“白公子,出什麼事了嗎?”
容止繃著下巴,一聲不吭的往主院走去,主院與她住的院子就隔了一道花牆,中間有道拱門相通。
院子很大,布置簡潔,裏麵並沒種多少花草,就幾株一年四季都綠油油的常青樹,倒是彎彎曲曲的小道鋪得極是好看。
初秋跟在他後麵走進一間寬大的書房。
容止示意她把門關上。初秋也想跟他聊兩句,反身把門關上。
容止大馬金刀的坐在書房中間的小圓桌,下巴一點,示意初秋坐下。
兩人麵對麵坐著,根據據兩人的表情和氣勢,有點像三堂會審的樣子。
“方才送你回來的可是唐家少爺?”
初秋點頭,“是唐家少爺,怎麼了?”
容止微眯著眼,放在桌上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麵。
“可還記得與你說過的話?”
“白公子,如果你沒記錯的話咱倆三年沒見麵了,我可沒那麼好的記性,記不住。”
容止輕笑,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初秋聽著直覺得寒瘮。
他笑容倏地一收,沉聲道;“唐家並不像你看見的那般簡單,特別是這位唐少爺,你莫與他走太近。”
初秋沒覺得唐家簡單啊,她一直覺得唐家也不像是一般的商賈,神秘得很。
特別是那個唐老頭,單直是現代版的犯罪頭子,簡真無法無天。
容止見她不吱聲,眉峰一挑,聲音頓時冷了好幾度:“你是執意要跟唐家走近?”
初秋脖子一縮:“我、我跟唐少爺也沒什麼交集,朋友一場,遇見了就聚聚唄。”
容止冷哼,真當他不知道這三年來他們之間的交集?之前想著兩人不接觸也就算了,這次來南月國竟然還約上了。
男人眉眼一瞪,黝黑的雙眸射出兩簇冰渣,臉色黑如包公,書房溫度似乎瞬間降了幾度。
初秋直直看著他,啥意思啊?開始給她擺臉色了?
兩人還沒那個啥呢,就開始管起她來了。
容止輕敲桌麵的手指忽地一收:“你是非要與他糾纏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