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容止和許叔已消失在船上,感覺就像在夢裏見過他們一樣。
船繼續行駛,天公作美,正好順風順水,比預計早到了太蒼。
此時天氣已暗,還好何意早早就等在碼頭。
這貨一看見初秋就擺嗅臉色。
“幹嘛呢何公子?是不是因為我還活著你不開心了。”
何意氣得咬牙切齒,“你就是個豬隊友,我咋跟你們說的,不會武功的全呆在轎子裏,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
初秋脖子一縮,“當時情況混亂,呆在轎子不是等死嘛。”
“那轎子是特製的你不知道啊!”說著指指初夏懷裏抱的劍,“就你家老-二這把寶劍往上砍也隻會廢她的寶劍。”
“那你為何不早說轎子是特製的呢?!”
何意瞪大眼,“公子沒跟你說嗎?”沒等初秋回話,又如火氣筒似的吼道:“即便他沒說你總能猜到他為何一定要你坐他的馬車了吧?”
初秋被他噪門吵得腦門疼,扯著噪子吼回去:“你們都不說我哪知道!我是你們肚子裏的蛔蟲嗎!”
何意氣得青筋直冒,他剛想吼回去,一把劍頓時架在他他脖子上。
初夏一雙冷眸殺氣騰騰,“再敢對我三妹大小聲我可不客氣了。”
何意:“......”
看向坐對麵的容七,“冰山,還管不管你家徒弟了!?”
容七微側著身,盯著馬車外麵,頭也不回道,“管不了。”
何意甩袖,怒瞪著初夏:“這日子沒法活了!”
初夏冷冷瞥了他一眼,收起劍。
“喂,你這麼大火氣做什麼?”總覺得這貨今日異常,看見她還活蹦亂跳不應該高興嗎?
何意沒好氣道:“還能為什麼!都怪你!我被派去喝馬奶呢!”
回想起曾經在那裏呆了兩年,喝馬奶酒喝到吐,他就發誓再也不去那個地方了。
初秋拍拍他肩,“記得給我帶那邊的馬奶糕回來。”
何意剜了一眼,“就知道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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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蒼的下榻點是一座六進院子。
一直守在門口的大山和阿滿金花看見馬車回來了,匆匆迎了上去。
“何公子,我三姐回來了嗎?”
“大山,我回來了,沒事哈。”
大山激動得抹淚,“三姐,你可算回來了!嚇死我們了。”她被抓後大山整天提心吊膽,幾乎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沒事了,別哭哈。”
初夏跳下馬車後就給了大山一炒粟子,“哭哭啼啼像個娘們。”
大山脖子一縮,眼露驚喜:“誒,二姐也回來了!”
阿滿和金花兩人頭上都纏著綁帶,應是那晚被那黑衣人敲傷了。
“姑娘,可有受傷?”兩人上下打量初秋。
“沒事哈,活著就好。”
付恒和阿忠匆匆從院子走了出來,付恒看見初秋回來也極為激動,出來時他可是受了宋家人的囑托要把她照顧好,她若出事了自己也沒臉見宋家人。
大夥寒暄一翻便進了院子,這座院子跟南月國比那座稍小,但比奴撲成群,妥妥的大戶,聽說是吳承恩給配備的。
大夥簡單用過晚膳後又敘了會話,便各自回了下榻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