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如何打算?”他問。
初秋坐在他對麵的坐榻上,道:“自然繼續撤。”
唐敬彥挑眉看著她:“如何撤?”
“生人自有辦法。”初秋笑了笑,拎著奶壺添了兩杯白花花的牛奶,“但經過昨晚,你七皇姐估計盯得更緊了,特別是在醜時這段時間,估計會布下天羅地網的逮我們。”
唐敬彥臉色微沉:“你可知兩國何時開戰?”
初秋搖頭,“不知,但我可以肯定開戰前必須全部撤走,絕不會讓南月國拿來要挾西蒼。”
唐敬彥嗤笑,帶著嘲諷問:“那人就沒給你透露一點消息?”
聽出了一股酸酸的味道,初秋深吸口氣,“這麼機密的事他怎會隨便告訴人呢。”
唐敬彥哼了哼,不說話。
過了半晌,他才道:“你的人是上麵那人要求滯留,他雖承諾不會傷害你們性命,但如果能逃回西蒼最好。”說著歎息一聲,“對最心愛的女子都不手軟的男人無需對他抱有太大的希望。”
初秋過了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那個人是指南月皇宮那位。
“謝謝你唐少爺。”初秋看著眼前表情有些悲涼的年輕男子,突然生起一股心疼,這是他第二次在她麵前表流露真實的心情。
“雖然我倆的相遇有些一言難盡,但唐少爺,我想跟你說,能認識你我真的非常幸運。”
唐敬彥拎著奶壺的手一頓,側頭看著她,嘴角微微勾起,帶著淡淡的嘲諷,“那他呢?”
初秋呃了下,怎麼三句不離他呢,感覺他比自己更記掛著白大呢。
“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這家夥像是跟她扛上了,非要問個明明白白。
“我們是朋友。”一個是愛情,一個是友情,怎麼能一樣。
“朋友?”唐敬彥直勾勾的看著她,“既然認識我這麼幸運,那你別跟他了,跟我吧。”
初秋:“!!!”
“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初秋努了努嘴,“時辰不早了,我得去木匠房。”說著站了起來。
唐敬彥坐著沒動:“一個把你置身敵營的男子就這麼值得你記掛著?”
初秋頓住腳步步,側頭看他:“這事與他無關,再說我也不是弱不經風的女子,既然來了即便真無法脫身我也不怪任何人。”
“他若真心喜歡你,會讓你身處危險?”說著冷笑一聲,“瞅著是聰明的女子,其實真傻。”
初秋就知道對這家夥的好印象維持不了三分鍾,氣得她額筋突突直跳:“傻就傻,我願意。”說著往樓下了。
“據我所知西蒼的皇帝有意與南月聯姻,你以為他那樣的身份的男子會娶一個農女?別做夢了。”
初秋頭也不回,道:“那你呢?你貴為皇子有可能會娶異國農女嗎?”
唐敬彥正要說話,初秋繼續道:“別說你能,因為你不能。我走了,你保重!”
唐敬彥怒目瞪著初秋背影,“死丫頭,老搶人說話,誰說本少爺不能娶,隻要你點頭,我八抬大——”
初秋揮手打斷,“走了走了,唐少爺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