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不知道馬兒跑了多久,隻知道她可憐的胃快把方才吃的烤雞吐出來時馬兒才停了下來。
“哈哈,好久沒這般剌激了。”何意快意的笑聲在深夜裏回蕩,把荒山野領的野獸嚇得不輕。
許叔嘴角一抽,下馬,責怪道:“你何必動她的宅子呢。”
何意下馬,牽著馬兒率先往樹林裏走,邊道:“她二姐交待的,不過我也是為了替三丫頭出口氣嘛,那女的想當女皇想瘋了。”
那邊初秋和容止已下馬,容止左手不知從何變出一顆夜明珠來,右手拉著初秋跟上何意。
四人就著夜光走進樹林裏一座茅草院子。
“先在這歇會吧,順便等等他們。”
何意負責去拴馬,許叔進屋,把油燈點了。
容止轉身皺眉看著院子外麵,初秋拉了拉他手。
“七公主正等著你來呢,你不該來的。”
容止回過頭來,嘴角微揚,抬頭摸摸她淩亂的頭發:“莫理她。身上可有受傷?”
初秋搖了搖頭,“沒受傷。”
容止點頭,拍拍她後腦,“進屋歇會,我在這看著。”
初秋哦了一聲,轉身進了屋裏,雖然挺想跟他說說話的,可現在不是說話的時間與地點,待離開南月國再說。
初秋站在屋子打量了半晌,這屋院子應是許久不曾住人,三間草屋頂結了蜘蛛網,桌上一層厚厚的灰塵,她拿過掛在牆上掃帚開始打掃,問正在火塘生火的許叔:“許叔,這是何處?”
許叔嗬嗬笑道:“這啊?是老奴兄弟遊曆時居住了數年的地方。”
初秋哦了一聲,抬頭打量四周,雖說許久不曾住人,又處在山間,可並沒有很潮濕,應是放了防潮之類的東西。
剛簡單打掃完屋子,門外傳來交談聲,似是又有人來了。
初秋走到門口一看,正好看見初夏和容七正跟容止低聲說著話。
初秋看見初夏有些激動,站在門口耐心等著他們說完話。
過了半晌,三人往她這邊看來,初夏身穿黑色緊身夜行衣,顯得身材纖細苗條。
她笑容滿麵,精神抖擻:“三妹,你沒事吧?”
初秋上前握著她的手:“沒事,你們怎麼都來了?”
“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走,屋裏說話。”說著把初秋拉進屋裏。
容止看著姐妹倆的背影,轉身繼續與容七說話,“你先啟程,盡快把圖紙送到老將軍手裏。”
容七抱拳應是,看一眼屋裏的微弱的亮光,轉身上馬。
正在屋裏與初秋說著話的初夏聽見馬蹄聲,匆匆跑了出來,看完已遠去的馬,急道:“公子,容七他——”
容止負手看著她:“無事,讓他先啟程送圖。”
初夏皺眉:“為何不讓我與他一道去,您明明知道他受傷了!”
“皮外小傷,於他而言小事。”容止淡淡的掃她一眼,朝屋裏走去,看見初秋站在門口,正一臉不讚同的看著他。
“盡快歇息,微晨啟程。”說著便進了隔壁屋。
初秋看著他背影,又看看初夏,走過去拉了拉手:“二姐,先歇息吧,容七身上不是隨身帶著藥嘛,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