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文寅搖了搖頭,他深知母親是不會離開的。
因為她知道父親在這場戰爭中起到了什麼樣的作用,她一直等著他再次出現,隻可惜自與初夏打了一架後就再也沒有出現了。
“秋妹妹帶著孩子們先回去吧,娘親估計要留下來治人。”
初秋想想也是,洪夫人現在一心為人治病,要她丟下這麼多的患者跑路估計做不到。
隻好點頭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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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忠在天黑前趕到了寒水鎮軍營,此時已休戰,軍營隨處可受傷的士兵。
“海哥,你咋來了?”阿忠的原名叫王大海,喊他的人是當年出生入死的一幫兄弟。
阿忠看著左右攬著自己肩膀的兄弟,“都還好吧?”
一個瘦子笑嘻嘻道:“沒事,南月那幫孫子還傷不到咱幾個呢。”
阿忠點頭,抬手掰開兄們的爪子,“一會再聊,我找公子有事。”
一個高個子大力拍拍他肩:“跟兄弟說說找公子啥事?是不是忍不住要回來跟哥幾個並肩作戰了!?”
“秘密!”阿忠很無情的掰開瘦子的爪子。
幾人見他火燒屁股似的往主帥走,麵麵相窺。
“海哥,你快些出來啊,咱幾個要去察看軍情,正好你來了,得借你水風耳用用。”
阿忠:“......”
阿忠來到主帥營帳,正好看見容止帶著許叔容七從裏麵走了出來。
容止看見阿忠突然出現在麵前,不由皺了眉頭,腦子想到的是她出事了。
許叔瞅了一眼容止,問道:“阿忠,你來可是有事?”
“公子,許總管,三姑娘托屬下送樣東西過來——”說著把一卷兩米長的畫遞給容止。
容止疑惑接過卷畫,打開小段掃了一眼,轉身便進了主帥帳營。
連日來的戰爭讓年事已高的容老將軍疲憊不堪,剛複盤完今日戰事,穿上盔甲正準備出去巡視,便看見容止又折了回來。
“還不累?走,與我一道瞅瞅去。”容勇帶著幾個副將正要往外走。
容止眯眯的看著老人,道:“將軍,還有一個以少勝多的辦法。”
容勇瞅一眼他手裏卷紙,眸光微亮:“還有何辦法?走,裏麵說。”
容止跟著走到帳營中間的議事桌,把畫攤開,看見完整的畫時他雙眼帶笑,顯然是被驚豔到了。
估計作畫時間倉促,畫麵些潦草,但不影響他理解畫中初秋想表達的意思。
四十出頭的副將萬江湊近看了看,皺眉:“這是誰送來的?畫中是想表達何意?”
老將軍看孫子掩不住的興奮,也湊過來看了看,老人頭一回看這種怪異的作畫方式,頓時有點懵。
這幅圖初秋用了她善長的Q版手法畫的,如此短的時間她沒法運用國畫手法畫這麼多的戰略圖。
“行了,別賣關子,趕緊說說是何意?”容勇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等著容止解釋。
後者把阿忠招到身邊,示意他若自己說錯了可及時糾正。
容止把初秋每幅圖的意思解釋了一遍,最後總結出一句話,以退為進,引敵上勾,陸轉水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