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聊聊,走了不到兩個時辰便到了茶花鎮最北邊的南月邊界。
遠遠就聽到震天響氣勢聲,還有打鬥時冰兵器鏘鏘聲。
初秋聽到這些聲音整個心髒都糾結在一起。
“前麵馬車可是付伯父?!”一道年輕又帶著沙啞的聲音由遠而近。
初秋覺得這道聲音熟悉又陌生,她好奇的掀開簾,正看見不遠處有道騎影朝他們疾速而來。
付文清率先看清來人,“這不是你們家那小子嘛?”
初秋也看清了來了,來人正是宋庭羽,這小子精神氣可足了,遠遠就看見他白晃晃的牙齒。
付恒輕笑,“不知為何,每每看到庭羽我心情莫名就興奮起來。”
這小子不氣人的時候確實自帶一股讓人振奮的精神。
“咦,三姐你咋也來了?”
初秋掃一眼他那皺巴巴的衣裳:“我不來你有衣裳換洗?”
宋庭羽嘿嘿直笑,聞了聞自己臭哄哄的衣裳,“沒事,軍營裏的大哥都這樣!走!許叔讓我來接你們呢。”
付文清朝後麵十幾輛裝糧的馬車示意跟上。
初秋看了眼浩浩蕩蕩的糧車,這哪是因帶不走才送來軍營的,顯然特意為軍營籌備的嘛。
很快到了軍營門口,初秋下了馬車,抬頭看著仍在馬上的宋庭羽:“可有見到二姐?”
“看見了,咱家二姐可厲害了,她昨日一人殺敵八十!”
初秋:“!!!”
“她還真上戰場了?!”
“怎麼不上?素晶宮的姐姐們都上去了,三姐我不跟你說了,我得去幫忙!”
初秋來不及張口喊住他,宋庭羽便打馬走了。
付文清父子跟著軍營的炊事兵卸糧去了。
初秋沒敢亂走,站在帳營外麵等著,準備找個人問問白大和許叔在哪。
沒上戰場的士兵似乎也沒閑著,人來人往,三五成群的在擦拭自己的大刀或是長搶,還有一些在修整利箭。
左邊帳營突然走出來一位身穿素袍的老者,老者招招手:“來幾人幫忙包紮傷口。”
那幾人麵麵相窺,一個年長的指著兩年輕的:“你倆去。”
“為啥又是俺們,不去!俺等著點名上陣呢。”年輕人滿臉不願意,似乎上陣殺敵比幫人包紮傷口有興趣多了。
年長的踹去一腳,“就你想吃肉,我不想吃肉啊?!”
另一個小眼睛的年輕士兵拍拍年長的後背,“誒哥哥哥,昨日咱頭兒不是帶了個小屁孩兒來嘛,咱讓他去包紮唄。”
那人嗤笑,“敢使喚他你就死定了!也不看看人家是誰帶進來的。”
旁邊正在修箭的兵士笑道:“你們幾個就歇了那個心吧,那小子鬼得很哩,昨日讓他幫個小忙,忙沒幫成,被他搞走幾隻箭。”
初秋:“......”聽著咋這麼像是宋庭羽的作風呢。
“誒哥哥哥,那不是有個娘們嘛,包紮傷口這種事娘們兒做比咱大老粗強多了。”
小眼睛剛說完,那邊賬營又被掀開,這次出來的是個年輕人,年輕人看也不看,朝站在不遠處的初秋喊道:“快些進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