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聽了皇上這翻話其實很不高興,但掌心是肉掌背也是肉,一邊個是兒子一邊是孫子,不管哪方受傷她都不願看到。
太後淡笑,拉著皇上的手拍了拍:“不管將來如何,你王叔與你父皇始終是親兄弟,你父皇臨終前下旨讓你王叔佑政自然有他的道理。”
“你王叔做的事雖然讓人有些迷糊,但哀家還是相信他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章天裕:“.......”他這麼做的原因就是懷疑他把王嬸藏起來了啊!!
他一度懷疑攝政王叔的智商,怎麼會有這種荒謬之至的想法嘛!
沒看見他這個皇上在他的鎮壓之下做得多憋屈嗎?他敢動他的寶貝疙瘩嗎!?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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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鳳鳴大步朝宮門走去,臉色黑沉,下頜緊繃。
在宮門口候著的隨侍和清見他這副模樣,把即將出口的話硬生生嗯了下去。
待上了馬後,和清才急急彙報,“主子,容府的大公子回京了。”
章鳳鳴拉住韁繩,沉思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彎起。
“本王就喜歡看他們暴跳如雷的樣子。”說完一拉韁繩,向不遠處北城而去,那囂張的姿勢和表情似乎在說:誰讓老子不好過,老子就讓他活在痛苦的漩渦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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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鳳鳴氣休休出宮的背影全落在不遠大樹下的站著的人眼裏。
容止眯眼看著寬大宏偉的皇宮門口,心想攝政王如此火大,看來還不知道王妃消息。
“少爺,皇上還在玉涑宮裏,時辰不早了,咱們還等著?”
容止放下車簾,“走吧,去萬生殿等著。”
“是。”兩人下了馬車,慢悠悠的朝禁區的小道往去萬生殿走去。
萬生殿是皇上的寢宮,平日不召妃子侍寢時都到萬生殿裏過夜。
果不然,章天裕的貼身小太監正在萬生殿熏床鋪,想來一會他會來過夜。
“喲,容公子怎地突然回京了?”喜來小公公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容止。
“喜來公公,皇上可在?”容止笑眯眯的拱手。
“皇上給太後請安去了,容公子可有急事?可需奴才稟報一聲?”
“不勞公公,容某等著皇上。”說著看了一眼許叔,示意他在外候著。
章天裕幾個貼身太監都知道兩人關係,所以容止大搖大擺的進入萬生殿不會攔阻也不覺得奇怪。
小太監忙把人請到內廳坐著,剛泡茶水,容止還沒喝上一口,門外就傳來許叔跪拜的聲音。
緊接著一道黃燦燦的身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阿止,可是情況有變?!”
容止放下茶杯,起身見禮。
“快別多禮了,趕緊說說西南的情況。”雖然每天都能收到戰況,但章天裕看見突然出現在宮裏的容止還又激動又擔憂。
容止掃了眼屋裏的侍女和太監。
章天裕手一揚,“都出去。”
待萬生殿內堂隻剩兩人,容止才把西南的戰況細細與章天裕一說。
章天裕知道整個西南不到五十萬大軍對抗南月近百萬的大軍,能支撐這麼久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
章鳳鳴不僅手撐西蒼的大部分兵馬,還控製著戶部。所以容老將軍可以說是光杆司令,要錢沒錢,要糧沒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