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望心底略微有些泛苦水,她明明隻是好心幫他熬了一碗粥,現在竟然還被他說……
她伸手從謝庭東的手中將手拽了出來,麵帶不悅地抽身從他麵前離開。
她伸手去解圍裙,心底覺得委屈想要離開謝宅,但是這個圍裙好像是係打結了一樣,怎麼解都解不開……
她解地有些惱了,微微皺眉看向身後,估計是剛才心急被她打成了死結。
就在她解地有些煩躁了的時候,身後忽然伸出了一雙修長的手,輕而易舉地就幫她解開了圍裙。
謝庭東的手指觸碰到了奚望的手指,他的指節冰涼,讓奚望微微顫了一下。
“你不是說我對你心懷叵測嗎?為什麼還要幫我解圍裙?不怕你碰了我的手,我又會對你產生什麼想法?”奚望的嘴巴裏麵好像永遠都是含著刺兒似的,要是謝庭東懟了她,她是絕對會還嘴的。
謝庭東沒有理會她,這個時候管家送來了燙傷藥膏。
“先生,藥膏。”
“恩。”謝庭東伸手接過,端起了奚望的手看了一眼,正準備拿著藥膏幫她塗上去的時候,奚望卻是直接從謝庭東的手中將藥膏奪了過去。
“我自己會擦。”她有些傲嬌地開口,既然他覺得她心懷不軌,何必還故作好意地幫她擦藥膏。
奚望走出了廚房,走向客廳準備去擦藥膏的時候,保姆帶著一個小團子回來了。
這是新請的保姆,因為謝庭東對保姆的要求嚴格,從承承來到謝宅到現在,已經換了將近十個保姆了。
“爸爸!”承承見到謝庭東在家,連忙朝著謝庭東跑了過來,抱住了謝庭東修長的小腿。
“咦?糖糖阿姨你也在呀?”承承這一次見到奚望的時候總算是不那麼生分了,反倒是眨巴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奚望。
他叫奚望叫糖糖阿姨,大概是因為奚望上一次給他了糖,小孩子記性好,就記下了。
“承承,你好啊。”奚望原本一肚子的委屈,但是在見到承承之後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一想到自己呆在謝氏工作,想方設法留在謝庭東身邊都是為了承承,她瞬間就一點都不難過了……
她附身,蹲在了承承的身旁:“承承有沒有想阿姨啊?”
承承看著奚望,用力點了點頭:“恩!糖糖阿姨,你有沒有給我帶糖來啊?”
這麼小的年紀的孩子,說到這句話的時候都知道要低聲說悄悄話,不能夠讓爸爸聽見。
但是很不幸,謝庭東的聽覺並沒有障礙,承承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奚望抬頭看了一眼謝庭東,看到謝庭東正在看著她,心底略微有些不舒服,他現在一定心底在想著她又咋想方設法討好承承了吧?
於是她委屈地開口:“你爸爸是個壞蛋,不讓我帶糖給承承吃。”
奚望略微嘟著嘴,她從來不會在謝庭東的麵前表現出自己柔軟的一麵,甚至在自己的家人麵前都從來不這樣。但是在麵對孩子的時候,她的心卻是柔軟的。
謝庭東看著女人微微嗔怒的麵龐,眉心沉了下去,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