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婉玉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底有驚慌和羞惱,奚寧因為林齡的事情被警察局抓走調查了。縱使奚家權大勢大,但是也必須要按照法律程序走,隻能過委屈寶貝女兒在警察局裏麵呆一晚上再想辦法將她弄出來。“奚望,趕緊帶著你這個病秧子弟弟從我家門口滾出去!不然的話我就報警,告你私闖民宅。”
齊婉玉圍著羊絨圍巾,因為外麵天氣太冷她瑟縮了一下身子,身旁的奚兆陽用保護地姿態護著自己的老婆。
“奚望,大晚上的你帶著奚季來這裏幹什麼?”
奚望看著奚兆陽的時候心底略微酸澀痛楚,她扯了一下嘴角訕笑:“爸,是你知不知道明天是奚季動手術的日子?”
奚兆陽被問的噎住了,頓了一下之後皺眉:“你還真的打算帶他做手術?”
奚季聽到這裏的時候頭垂了下去,像是一隻受傷了的小貓一樣。他到底還是個孩子,是受不得這樣的來自父親家人的打擊的……
奚望伸手抱住了奚季的肩膀,義正詞嚴地開口:“是,你不救奚季,我來救。”
奚望咬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麵色平靜,但是心底卻已經是翻江倒海一般地難受。在自己的親生父親麵前護著自己的弟弟,說出多麼可笑。
齊婉玉雙手放在胸前,嘴角扯了扯,眼底嘲諷的笑意愈發濃烈了一些。
“現在攀附上謝庭東有錢了,腰板果然就硬氣了。但是這種髒錢,你拿地心安理得嗎?你也不怕遭報應,拿著自己的皮肉錢去還給弟弟換腎的錢,老天爺看在眼裏,是不會讓你成功的。”
奚望聽得額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麵色也是如土色。
她嚴重地睡眠不足,現在困意和怒意一起積壓在心口上麵,幾欲窒息。
“說出遭報應這種話之前,拿麵鏡子好好照照自己的樣子吧,看看到底是誰遭報應。”奚望咬唇,伸手握住了奚季的手,想要帶著奚季離開。
她知道齊婉玉和奚兆陽的這些話對於她來說可能隻是讓她傷心難過,但是對於奚季來說很可能是致命的打擊。
但是齊婉玉卻是不依不饒的,見他們要離開了就繼續:“這換腎手術可不像你們想的這麼簡單,不是有錢就夠了的。手術中的風險加上術後的排異反應,到時候有的你受的。”
這句話是說給奚季聽的。
齊婉玉自然是不想讓奚季換腎成功的,對於她來說,最好奚季病發去世早點離開她的視線。落得眼睛和耳根子清淨。
奚季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奚望能夠明顯地感覺到他渾身都顫了一下。
奚望鬆開了奚季的手,別過頭去瞪著齊婉玉:“齊婉玉,在一個明天要做手術的孩子麵前說這些話,你還真的是不要你這張老臉了。就算我跟奚季都不在了,你也終究隻是我爸的一個妾,奚寧也隻不過是我爸跟妾生出來的女兒!”
奚望話語狠戾,麵色難看。
“奚望,守住你的嘴巴。你要是在胡說八道,我就讓外界知道,你見錢眼開爬上了謝庭東的床,到時候我倒是想看看,那位高高在上的謝先生會不會為了你一個不起眼的女人犧牲掉自己的名譽。”